寿之像啊!” 裴主君眼前一黑,差点晕厥。 韩管事连忙扶着裴主君,问道:“可有解决之法?”裴主君留在了潇湘馆,韩管事就守在了松桂院,得了消息就立即赶了过来,一直在裴主君身边伺候。 大夫摇了摇头,叹道:“不可再忧思过重了……” 韩管事又说道:“劳烦大夫开药吧!” 大夫点了点头,说道:“公子体弱,日常起居需得精心,尤其是饮食上一定要格外注意。” “多谢大夫提醒。” 韩管事遣了银钏跟着大夫去取药,又令芙蓉和月季照顾着裴子玉,便向裴主君劝道:“主君,让大夫给您也看看吧!” 裴主君咬牙说道:“玉儿若是出了什么事,我还看什么大夫!” 韩管事急道:“主君,切不可如此啊!” 这一番动静自然瞒不过裴老太君,裴老太君便遣了也姜过来看看。 韩管事将也姜迎进屋内,也姜见到裴主君,便行了一礼,说道:“老太君遣我来看看玉哥儿。” 裴主君已经哭了几回,眼睛又红又肿,问道:“惊扰了父亲吗?” 也姜摇了摇头,说道:“老太君觉浅,听说玉哥儿病了,便遣我过来看看。” 裴主君说道:“玉儿只是有些发热,已经看过大夫了。” 也姜继续说道:“老太君关心玉哥儿,令我在这伺候着,直到玉哥儿康复。” 裴老太君一片心意,裴主君便让也姜留下伺候。 此时天已经亮了,裴主君亲自去了一趟荣寿堂。一来向裴老太君请安,二来也是为了告诉裴老太君此时裴子玉的情况。 见裴主君来了,裴老太君不悦的说道:“玉哥儿可好些了。” 裴主君回道:“好多了,让老太君担忧,实在是我的不是。” 裴老太君扫了一眼裴主君,摇了摇头,当初就是看中柳氏貌美性子软弱好拿捏,这才娶进了门。事实也正如裴老太君预想的那般发展着,柳氏性子软,凡事都会请教于他。正因如此,内院还是裴老太君说了算。 孙子辈的那些勾心斗角,裴老太君只是冷眼看着。裴子玉风头太盛,又有主见,这事好也不好。 裴老太君便想让裴子玉吃吃苦头,磨磨性子,在自家眼皮子底下,也不会吃亏太多。日后去到婆家了,也能应对婆家的各种事宜。 想了想这几个月得到的消息,裴老太君眼神一暗,这次裴子玉生病是不是孙子辈的勾心斗角就不得而知了。 裴老太君虽然不满裴主君的擅自主张,但裴子玉却是一个玲珑剔透、心有成算之人,裴老太君也不愿意这么好的苗子出了什么事,尤其现如今正是与齐国公府议亲的关键时刻。 裴老太君看着裴主君,不容拒绝的说道:“也姜日后就跟在玉哥儿身边伺候。” 裴主君嗫嚅着说道:“这怎么能行呢?先不提玉儿那边人已经太多了,若是为了这些小事就把也姜领了去,岂不是扰了父亲……”也姜是裴老太君这些年最为倚重的小厮,裴老太君一般都是离不得他的。 不等裴主君说完,裴老太君看向裴主君,说道:“玉哥儿既是嫡子,也是长子,他好了,我这个老头子也能多吃一碗饭。” 裴老太君眼里的严肃和认真令裴主君心沉了沉,却不敢再说什么反对之话。 裴主君点了点头,谢过裴老太君之后,便站在一旁,权当自己是个木头人。 裴老太君看得心里一阵火大,要真是一个木头人就好了,偏偏主意大的很!当下便挥了挥手,让裴主君回去了。 离开了荣寿堂,裴主君就见韩管事急匆匆的走来了,裴主君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可是玉儿……” 韩管事说道:“甘高兴家的来了,说是来给主君请安。”甘高兴家的是裴主君的陪嫁小厮之一,妻夫俩管着裴主君的陪嫁庄子。 韩管事扶着裴主君,说道:“甘高兴家的说前些日子得了些新鲜东西,林林总总拉了两大车送来了府上。” 裴主君深深的看了一眼韩管事,说道:“去看看。” 等回到了松桂院,韩管事噗的跪了下来,颤抖着拿出一个布包,并打开了布包。 裴主君见状眼前一黑,直接摔倒。 一众小厮赶紧去扶,裴主君挣扎着拿过那个布包,双眼通红,脸部扭曲着,气得说不出话来。 布包内,是一个小人偶,上面扎满了针。 韩管事说道:“这是在潇湘馆的墙根处找到的,背面写了玉哥儿的生辰八字,布偶里还有一缕玉哥儿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