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妈妈正在厨房忙碌着,裴爸爸也罕见的在厨房里打着下手。 裴爸爸火急火燎的说道:“少放点辣椒,人姑娘不喜欢吃辣。” 裴妈妈瞪了一眼裴爸爸,说道:“我只放了一截辣椒。” 裴子玉莫名其妙的看着爸爸妈妈,问道:“奶奶要来吗?” 裴妈妈和裴爸爸转头一看,裴子玉正穿着一件恐龙玩偶睡衣,睡眼惺忪的看着他们。 裴妈妈和裴爸爸一同转过身,不满的看着裴子玉,“人姑娘马上就要来了,你怎么还是这幅鬼样子!” 裴子熙打扮得就像个小公主,推着裴子玉来到卫生间,“嫂子就快来了,你这样不怕把她吓跑吗?” “嫂子?谁啊?” “你睡迷糊了吗?就是嫂子啊,你们不是领证了吗?” 领证?他啥时候和人领证了?裴子玉大脑混混沌沌的,这人是谁啊? 下一秒,裴子玉眼睁睁看着裴子熙裂成了六半,鲜血染红了粉色的蓬蓬裙。裴子熙的鲜血流了一地,裴子熙站在血池里,惊惧的看着眼前的残肢。 裴爸爸和裴妈妈忽然爆发一声惨烈的痛叫,裴子玉抬眼看去,只见裴爸爸和裴妈妈站立着人首分离,断首处喷出一股血泉,许久之后才倒下! 满目的红令裴子玉头疼欲裂,呆立当场。 裴子玉不耐疼痛,低下了头,只见七个孩子拽着他的肠子爬来爬去,每一个孩子都诡异的笑着。 这时裴子玉才发现自己的肚子上有一个大洞,里面什么也没有。 裴子玉惊醒过来,直接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裴主君也吓了一跳,跟着醒了。 裴子玉满头大汗,脸色苍白,一脸惊惧。 裴主君马上抱住裴子玉,“玉儿,你怎么了?” 裴子玉听到裴主君的声音,哭了出来,那哭声中饱含了太多的委屈。 裴主君手忙脚乱的哄着裴子玉,“乖啊!别怕,爹爹在呢!” 裴主君的声音很温柔,渐渐安抚住了裴子玉。 看着虚弱的儿子,裴主君心如刀割,“玉儿乖,别怕。” 裴子玉缩在裴主君的怀里,浑身颤抖。 裴主君满含怒火的眼神看向了月季和芙蓉,月季和芙蓉不禁打了个抖。 裴子玉缩在裴主君的怀里,似乎这样才能有一丝安全感。 裴主君细心哄着裴子玉,直到裴子玉昏昏睡去。 见裴子玉睡着,月季和芙蓉一下子就跪在了床前。 裴主君小声的问道:“怎么回事?” 月季小声回道:“这三月来,哥儿偶尔便会梦魇,每次都被吓醒!” 梦魇?好端端的怎么会梦魇?裴主君怒道:“怎么不早早报上来!” “哥儿不给说……” 裴主君闭了闭眼,睁开眼问道:“玉儿可受过什么惊吓?” 月季和芙蓉都摇了摇头,一般梦魇都会有个由头,多以受到惊吓为主,自从裴子玉梦魇开始,月季和芙蓉没少关注潇湘馆发生的事。他们是贴身小厮,整日陪着裴子玉,并没有见裴子玉受到过惊吓! 裴主君倚着床栏,一下一下的拍着裴子玉的背,安抚着裴子玉。 裴子玉在睡梦之中还蹙着眉头,似是心中萦绕着无限事! 裴主君抬起眼,看向月季和芙蓉,年纪太小,就算是个玲珑性子,还是担不得大事。 裴子玉的奶爹云夫郎是个机敏稳重的人,又是裴家是家生子,嫁的人也是裴家管家周青的小妹周红。有他在潇湘馆,这事自然不会瞒了这么久。 只是周青和周红的老父病重,裴主君三个多月前便许了云夫郎回家伺候老人。 裴主君心里百转千回,不过当前之急还是要找到裴子玉梦魇的原因,裴主君冷冷的说道:“金钏,去查!”敢把手伸到裴子玉这里,裴主君绝不放过罪魁祸首! 金钏应声,“是。”便马上寻人,先从潇湘馆里查起。 裴子玉睡得并不安稳,裴主君不敢合眼,便一直守着。 后半夜,裴子玉起了高热,人都烧迷糊了,一直喊着爹爹娘亲…… 裴主君再也坐不住了,直接让人拿了钥匙去请大夫。 大夫很快就来了,一众小厮早已准备好了一切。 大夫切脉切了很久,裴主君坐在屏风后面心沉如水。 大夫把完脉,说道:“外邪入体,以致高热不退。心绪不宁,思虑过重,身子虚弱,恐不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