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具体思念的东西。 “纪行之?”她终于感到了热气,将那些层层叠叠的包裹一一褪去。 随后,她慢慢将汗涔涔的双手搭上了纪行之的脖子,她看着他,眼睫毛上沾着残留的泪水,眼睛里仿佛带着雾气。 “我们圆房吧,我没怀孕。”她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在似睡非睡的恍惚里,纪行之覆上了她的双唇,在她的耳边轻轻厮磨,开始记忆起她身体的形状。 尽管外面冷雨霏霏,雾沼重重,但至少他的怀抱是温暖而安稳的,可以驱逐黑夜里的不安和焦虑。 她软绵绵地闭上了眼睛,依旧只是像只暖烘烘的小兔子,团成团,在纪行之的怀里蜷缩着。 尽管她强打精神,但纪行之的抚慰太温柔,她感觉自己只是躲避在了暖和潮湿的巢穴之中,慢慢地,进入了梦境之中。 难得地没有梦见厮杀和鲜血,而是飞满蝴蝶的山谷,柔光熠熠,那里的枝头结满了红艳艳的荔枝。 只是当她醒来的时候,那些蝴蝶便悉数飞散了。 外头的天光大亮,不再下雨。她却回到了狰狞的现实之中。 纪行之走后,她借着这次风寒,好好地病了一场。 因为没有心情再做戏给谁看,直接停了假孕药,张婆子以为胎儿在自己手中没了,吓得连夜跑了。 萎靡两天以后,她又一次带着薄雾从房中走出,重新打起精神,与这个世界的梦魇斗争。 诗云二人拿着吃食,等在门外,希望她能振作精神,好歹吃一口。 这时,她再从房中出来,诗云发现,她的身姿比从前更加纤弱了。 她依然还是笑,只是有些疲累。 “我要吃东西。”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