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大概是一个身量清瘦的文人。 不过,更重要的是…… “你胡说什么!江院首去年因病去世了,你就是冒充也要先打听好了再说。像这样冒犯逝者,小心报应不爽!” 如此义愤填膺,可比他家里那个半死不活的哥哥可爱多了。 “我确实是江浦,不然冯叔也不会让我进来。” “那你怎么证明?” 一个死去一年的人突然出现,不怪别人不相信。 而且,萧怀看着“江浦”那张脸,越看越觉得有些眼熟。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看起来真的好眼熟。” 都生活在萧家,见面是难免的。不过,江闰作为兄长的通房丫头,萧怀约莫没仔细看过。 所以只是眼熟。 “眼熟,那想必是无意见过。何况,时间何止千万人,长得相似也是常有的事。” 萧怀好糊弄,却也不好糊弄。 “那你怎么证明自己是院首?” 江闰老神在在:“等人都来了,自然便能证明了。萧公子,且等等。” 萧怀心里一百万个不信,直觉眼前人是个眼熟的骗子。不过,既然对方这么说了,他也不便多说。便等着画院里的人来齐。 不一会儿,画院里陆陆续续便来了人。到了的人都要在簿子上点到,然后再去做自己的工作。 大部分都是给皇亲国戚画一些歌颂太平,显示皇恩浩荡的画卷。便于皇帝拿来赏人。 开始来的,自然都是些品级低一些的小官。后来的才是品级高一些的大官。 直到赵修缘打着哈欠进了画院,才打破了平静的水面。 昨天晚上,赵修缘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最终也没有想出来,到底怎么让皇帝过来,解决江浦的问题。 而在这之前,还有一个更大的问题。 江浦在萧府,根本就出不来。 赵修缘长大了眼睛,不可置信:“江……兄?” 一瞬间,千万个问题在赵修缘脑海里奔腾。 比如:你为什么穿成这个样子?你到这里来干什么?你怎么出来了?没有人找你吗?发生了什么事? 话到嘴边,滚了滚又咽回去,最后留下一句:“江兄,可否借一步说话?” 大厅里人来人往,不少以前认识江浦的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只是不知眼前这个,到底是人是鬼,因此不敢贸然上前搭讪。 赵修缘这么意说,众人都开始倾向,眼前的人是个活人。 毕竟,这人走到院子里,是有影子的! 萧怀鬼鬼祟祟与同僚讨论了好一会儿,最终一致认为,眼前这人确实是个人。 只不过来干什么的就不好说了。 “他要是假的,赶出去就算了。” “他要是真的呢?” “那现在的院首怎么办?” 是了,这几日,皇帝才安排了一个新的院首来主持工作。刚刚走马上任,还没有两个月。 若是现在,江浦回来了。按照能力名声说的话,这个院首的位置非江浦不可。可若是按照先来后到的话…… 萧怀撇撇嘴:“是真是假,皇上来了看看不就知道了?” 赵修缘拉着江闰来到了人少的院子里。 院里一棵巨大的柿子树,大叶子遮住天光。稀碎的眼光落在江闰脸上,男子装扮的她显得多了几分潇洒的气概。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多危险!” 还是京城消息不够畅通,赵修缘的消息不够灵通。 “你不知道吗?萧恒被人所伤。现在还没恢复。” 赵修缘不可置信。 画院里都是画呆子,早上上值,晚上下值。大部分都不关心朝堂上的风起云涌。所以现在没消息也是正常。 天子脚下杀伤一个身有军功的大理寺少卿,现在的人真是疯了。 赵修缘还是有些担心:“那你是怎么离开的?有没有人追查你?” 江闰摇摇头。 萧府里到处暗流涌动,走丢了一个通房丫鬟根本就不叫事。 “现在暂时没有,萧恒醒了就不好说了。所以,我需要一个可以保护自己的身份。” 赵修缘响起之前江闰让他帮的忙。 “你想让我面见圣上,就是想恢复身份。现在既然自己出来了,就来了画院。” 江闰点点头:“这样虽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