躯。周妈妈的脸色一点点变得麻木。上衣几乎不剩下什么了,她眼里的泪也快要掉下来了。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 江闰闭了闭眼,下定了决心一般。 声音虽不大,却坚定:“老夫人,让她们停下吧。我同意了。” 空气有一瞬间的静默。 秦氏停住了拨弄念珠的手,依旧闭着眼:“你说的可是真的?” “余人皆可作见证。” 秦氏一摆手,治住江闰的两个丫鬟和扒周妈妈衣服的两个婆子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随后,秦氏笑得春风和煦,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存在一般。 “早答应了不就没这些事了,真是个倔强孩子。” 说着,又让两个婆子把周妈妈的衣服好好穿上,威胁院内众人道:“今日之事就当没有发生过,谁要是出去管不住自己的嘴,便别怪我心狠。” 说完又开始拨弄手里的念珠,仿佛念珠拨弄的越快,刚才的一切就消失的越快。 “周二家的,收拾收拾起来吧。这快到晌午了,着人安排饭食。” 周妈妈双手发着抖,好一会儿都没系好胸前的盘扣。 江闰膝行过来帮她。 看着周妈妈失魂落魄的样子,江闰自责:“是我连累了您……” 周妈妈转了转眼珠子,脸上绽出一个惨淡的笑容:“不怪你……” 便再没有说出什么来。 一场闹剧草草收场,所有人闭嘴不言。丫鬟小厮依旧做着自己的活计,只当刚才发生的一切是一场幻觉。 周妈妈站起来,把刚才弄乱的头发抹平整便真的去整治午饭了。 江闰也想站起来离开,一动才发觉自己的膝盖已经跪麻了。 秦氏抬眼吩咐:“着人把她送回去。方婆婆,你去竹苑教教她怎么伺候人。” 姓方的婆子就是其中一个上手的婆子。 江闰却没急着走。 秦氏:“还有事?” “老夫人,年后我可否照原来说好的离开。” 既然已经这样了,想要离开的事情还是说开了比较好。一段时间之内,怕是会非常厌恶踏足这个地方。 秦氏满口答应:“你若是把恒儿伺候好了,年后到了时间还想走的话,我自会告诉恒儿放你离开。” 秦氏自然没有这么好心。她想的便是先稳住眼前,等年后到了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几天。 到时候两人浓情蜜意,她自己身份水涨船高,尝到了富贵生活的滋味,怕是早就忘了要走的事情。 一个拖字诀,使得熟练无比。 江闰却不疑有他。 “希望老妇人一言九鼎。” 说完便跟着方婆婆离开了。 临走前回头一看,白瓷观音面目依旧慈祥。 萧恒傍晚回来,看到竹苑里多了一个五大三粗的婆子。 江闰依旧低眉顺眼,只是眼尾看着有些发红。像是哭过一般。 她边替他宽衣边解释道:“是老夫人派来的。” 顿了顿,像是在斟酌怎么开口。 “是老夫人派来教导我房事,要我今晚伺候你的。” 没注意到她话里的称呼换了,萧恒甚至忘记伸出另一只手臂。 “你说什么。” 江闰扯过他另一只手臂,把外袍换下来。 既成事实哭哭啼啼也是无用。最终结果无法改变,矫情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就是你听到的那样。你愿意吗?” 萧恒哪里有不愿意这么一说,只是有点好奇。 “你怎么突然开窍了?”突然一想,不对。 语气瞬间阴沉下来。 “是不是祖母找你了?” 江闰依旧镇静,语气清润。 “没有,是我自己。你都送了我簪子,我也不能总想不明白。你若没意见,今晚我们便把事情办了。” 萧恒皱眉。 这些年征战在外,经商也小有所成。不管是北地胡姬还是扬州瘦马,都有人忙不迭送过来想要自己赏光。 若是有看顺眼的,也不免留恋一番。不过,就算再怎么浓情蜜意,最后都是分手了事。 对方的以后,萧恒也一一打点好。买宅子置地,总能保人下半辈子无虞。 多数关系都是一拍两散各自安好,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