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蜜涂的。” 盼儿瞪大了眼睛,反驳起来:“我的花蜜怎么会涂出疹子来呢?况且我都多久没卖了,你,你少诬蔑我。” “哎呀小夫人呐,是这样,您以前往沈城卖花蜜,盛爷他就跟着跑到沈城去,把您的花蜜买回来。您想啊,这啥世道?沈城里头能拿闲钱买花蜜的人家,统共也就那么三十来户吧,算他们每个月都买,也不可能买掉您那么多箱花蜜呀! 咱盛爷呀,也是个抠门的,一口气买回来太多,坏了也舍不得扔,就往自己脸上抹。那会儿他还老在房里念叨,说您嫌他老,嫌他皮肤糙,所以他就天天处理公文的时候,往自己脸上抹蜜。可您这东西不经放,时间一久,就放坏了,前几天一碰,他起疹子,我也跟着倒霉了。不过您放心,绝不是役病。” 盼儿听愣了神。 原来盛武杰的足迹,并非只停留在那个帮她卸货的火车站里,他亦步亦趋地跟了她全程,满心满眼都是她地跟了全程,他努力促成盼儿想要做的所有,哪怕盼儿赚钱的唯一目的,就是离开他。 “我没有真的嫌他老啊......”盼儿双手捏着粘豆包,心里念着盛武杰,连吃东西的眼神都变得像是含着一汪春水,想着想着便站起身来,“我想见他,他在哪儿呢?” 淼子回道:“司令得空自然第一个来见夫人,只是眼下,他在营里忙着派电报呢。” 原来他还在忙正事。算了。等他回来再说吧。 盼儿将一整盘的粘豆包都扫荡一空,入睡之前,将被窝里杜姐姐给的药扔了个干净。 怀孕以来,她睡眠极好,总做好梦,梦里也总有盛武杰的身影。 等这一切过去,往后定然都是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