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走了,我便可高枕无忧了!” 盼儿嗤笑起来,问:“那冯绍祥既然已经验过血,如今两个月过去了,他为何还不休妻啊?” “......那是因为验血的大夫说,验血的这些个东西,属于最新的技术,还没研究透呢,也不能以此就下定论。但怀疑的种子埋下了,冯绍祥绝不会就此罢休。” 盼儿看向那盒金子,没好气地说:“行了,你到底要做什么?” 言思清伸手,再次将盒子拉到盼儿面前,说:“其实说大事也没有,就是冯绍祥从国外回来以后,老往北岭跑,我就是好奇,他老往这里跑什么。你也不用做什么,冯绍祥再来北岭,你就凡事多替娘留个心眼。” 盼儿推开了娘亲的手臂,起身道:“我看是你天天闲着没事做吧?他是来找盛武杰的,我留什么心眼?” “不对。”言思清拉着盼儿衣袖,要她小声,“冯绍祥是九尾的狐狸,上面要他往东,他尾巴肯定是看着往东,但心里却是无利不起早,北岭要是有利可图,那他早来了,用不着等上面给他下令,他是个太极打惯了的人,做事都讲究个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总往北岭跑,配合盛武杰大约只是个幌子,指不定心里图什么呢。” 盼儿被她说得不耐烦起来,道:“我知道了,该说的说了,你可以带着外头两个回去了。” 盼儿说着,将门窗打开,想散散这屋子里的乌烟瘴气。言思清见言盼这么个态度,嘴上骂骂咧咧地把金条盒子放回了自己行李里头,又道:“北岭也是我老家,我爱呆多久呆多久!还轮不到你来管我。” 言思清说到做到,确实在偏院里赖了几日,这冯氏兄妹呢,哥哥一个缠着盼儿,妹妹还特意找了个照相的,跟在盛武杰屁股后面要给他拍照.家里多了这三个不安分的人,惹得盼儿心烦,躲去集市找她春城姐姐,两个人大酒喝到了天明,还是盛武杰过来接的盼儿。 “怎么醉成这样?”车上,盛武杰的语气里带着愠怒。 “小半个集市的货,本都是渡边供着,他冷不丁一走,集市也快开不下去了。渡边走得匆忙,春城姐姐更是人财两空,她心情不好嘛,所以就多喝了几杯。”盼儿躺在盛武杰的怀里,醉意满满地道,又揪起盛武杰的耳朵,道:“我出去喝酒还不好吗,这不正好让那个谁,给你多拍拍照嘛。” “我连话都没跟她说过,你不许污蔑我。”盛武杰严肃地道,“两个小的我已经交接给冯家人,送回沈城去了。” “那娘亲呢?为什么不一起送回去?” “那是你娘,当然是想呆多久呆多久。”盛武杰想得周到,冯家人说赶就赶,可丈母娘自然还是要供着的。 “她也可以送回......”盼儿话没说完,就觉得胃里一股翻江倒海的恶心,连忙捂住嘴,生怕自己吐在车上。 “你怎么了?”盛武杰把人搂紧。 “没...没事,就是喝多了。” 盛武杰不敢托大,到了家门口,立刻要人把大夫找来,毕竟盼儿这一年来没有少受伤,尤其是脑袋里的伤,马虎不得。 大夫请到府上,可盼儿死活不让人看。 她心里慌张极了。 她也不是没喝过酒,知道自己酒量不差,绝不会因为醉酒而吐,这头晕的感觉,八成不是个好兆头。 “我不看!”盼儿把自己裹在被窝里头,“我要睡了,方嬷嬷你帮我看着,不许放人进来。” 盼儿发了话,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入夜,她恢复了精神,说自己头上簪子漏在春城家里,出门要去寻。到了春城的店里,便求春城替自己找个大夫,这事春城熟,很快就带着盼儿去了家中医馆,老中医胡子一摸,道:“喜脉脉象明显,至少有两三个月了。” 老中医说完这话,见眼前两人并不像旁的客人一样欣喜若狂,不得不多问:“怎么好像不高兴啊?你上个月受过重伤,这孩子都没事,说明他命大呀。” 盼儿点头,步伐沉重。 出了医馆,盼儿关照道:“姐姐可一定要保密。” 春城道:“你不想告诉盛武杰?你就这么不想要孩子?要我说,盛武杰对你不错的,若他当年要是能对我有你这十分之一,我也不会想要离开盛宅的,离了他,你不一定能找到更好的,太高太远,咱不一定够得着。” 春城说的是自己,盼儿抱住她的胳膊,轻轻安慰起来。 春城又道:“你好好想想吧,千万不能冲动,是,盛武杰是买了你又要你陪酒了,可那些都过去了,他如今也认错了,卖厂救你这事,全华北都听说了,这可不多见。” “那我若不嫁他,也不至于牵扯进东洋人的事情里,也就不会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