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黄高飞的慌张不比盼儿的少,当即朝队伍下令,“杀到南京去!” “不可。”盼儿猛地出声。 黄高飞恶狠狠地看了盼儿一眼,说:“我会留人保护你的安危,你不用担心。” “不许去。”盼儿大口喘气,重复道。 她斜眼看向这窗外的人,幽幽地问了一句:“你是如何知道,我今天会坐火车的?” 男子支支吾吾地回不上话来,盼儿一咬牙,□□冲着车窗狠命捶去,破碎的玻璃散落在男子身上。 黄高飞明白了盼儿的用意,忽地来到窗前,一个弯腰便够着了男子的后颈和胳膊,单手捉小鸡似的把人拎进了车厢里头。 盼儿朝破碎的车窗外头望去,除了呼啸的秋风,并没有看见第二个人。 黄高飞逼审了男子,却问不出个所以然,发现这人,确是幕后之人随意在街上乱找的人。 “眼下该如何?”黄高飞道。 盼儿蹙着眉头,目视环绕四周,压抑着心中的恐惧道:“司令本来要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 “运冰箱?”黄高飞不可置信地问,“司令生死未卜,你却叫我运冰箱?” “错。”盼儿擦枪的动作稳当里透着狠戾,眼神里寒气逼人,“司令要你做的,是守铁路。你若听命,便要守好这里每一寸钢铁,不管是我死了还是他死了,你也得在这儿顶着。” 黄高飞的眉头缓缓舒展,眼里的怨恨逐渐被敬意所代替。他再次朝盼儿行礼,转身前又问道:“那夫人作何打算?” “我便在这儿等着,看看究竟是谁要绑我,也说不准,到底是谁绑谁。” 她转头,道:“陈先生,受苦了。” 陈先生从来只会拿笔的那只右手,从背后掏出一把匕首,道:“哼。老夫倒是也要看看,究竟是何等鼠辈,成天糟践老夫的学生!” 盼儿身子小,此刻坐在一众士兵里,却如定海针一般稳重。 寒芒皆已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