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远处是什么地方。”盼儿骑在高处上,望着远处广阔无垠的荒野,连绵不绝,望不到尽头。

“司令,远处是什么地方。”盼儿骑在高处上,望着远处广阔无垠的荒野,连绵不绝,望不到尽头。

水波(1 / 2)

西面洒下的阳光,浸润着整座山头,天地慢慢变成了金色,路边潮湿,初春的野刺玫花冒了头。

原先,盼儿上马要侧身而坐,而盛武杰觉得偏着坐不稳,太过危险,还是让盼儿将马背骑在两腿之间。

"目视前方,昂首挺胸。"盛武杰替她牵着马,说道。

“司令,远处是什么地方。”盼儿骑在高处上,望着远处广阔无垠的荒野,连绵不绝,望不到尽头。

“是片荒野。”盛武杰煞有介事地回头,“你若是逃跑,那里会是个好去处。”

盼儿一时语塞,忙扯开话题:“司令,你坐上来好不好?”

盛武杰停下脚步。

“马儿太高了,一个人坐着,我害怕呢。”

叫一个左手受伤的人骑马,明摆着强人所难。

可盛武杰没有多犹豫,翻上马背,只能拿一只右手绕过盼儿,牵着缰绳。

“太颠吗?”盛武杰搂着人,貌似关切地说,“觉得太快就告诉我。”

盼儿自觉摸清了盛武杰这个人的路数,他的关心总是像盛夏的雷雨一样,来去匆匆,全凭心情,同你好的时候,要走路牵手,带你骑马,但时间稍久一些,他便腻了,转手不知道要把你推到什么人的身边。

并非良人。

盼儿侧脸过来,略眯起眼,煽风点火地说:“颠倒是不颠,就是司令你顶着我了,硌得慌。”

盛武杰拦住腰,俯身压过去,鼻息叹在盼儿耳边,“那能怪我吗?”

果然是无赖,能怪他人的时候,绝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罪名都担了,不坐实一点,太亏了。

她背靠盛武杰的手臂,稍侧过身来,鼻尖在盛武杰的下颌来回轻蹭,仰起脸,嘴唇在他脸颊附近徘徊,若即若离地总也不亲上去。

“这样瞧着我,是要我怎么样?”盛武杰语气略带威胁,手臂用力,几乎要把盼儿从马背上抱起来。

盼儿望着盛武杰一只手伤着,骑马揽腰就靠一只右手,还得抬头看着方向,明白他腾不出手来管她,于是愈发无法无天起来,躺到盛武杰怀里,伸手摸了摸盛武杰的侧脸,笑嘻嘻地说:“你是我丈夫,怎么还不让瞧了?”

盛武杰没回话,似乎对盼儿的话充耳不闻。

听不见拉倒,盼儿愈发胆大:“奴家小时候,看见山上狩猎的人骑马,心里总想着,若是找个马背上讨生活的丈夫,家里就能有骑不完的马,攀不尽的山头,有马,有跑马场,这得是神仙才有的日子。如今盼儿有盛司令这样威武的丈夫,也会骑马了,小时候许过的愿望,如今都实现了。”

盼儿说着,不禁缩起脖子。说谎的人会被雷劈,她得躲。

“你这点功夫,顶多叫 ‘会坐在马背上’,离骑马远着呢。”盛武杰泼冷水,盼儿并不受影响,盛武杰肩膀宽阔,盼儿干脆放松身体,仰头望着幽幽的白云,倒在盛武杰的肩头。

她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地勾勒出方才看到的地形。

后山前方的水沟,荒野后面的高粱地,都是藏身的好地方。

直接从盛宅出发,要孤身穿过荒野,不如从练兵跑马场那里绕,更加隐蔽。

盛武杰说得不错,后山荒野确实是藏身的好去处,只是她得找一处地方,一处连盛武杰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

正想着,两片唇瓣忽而钳住了她的耳垂。

柔软,温热,不带攻击性,还带着些梨花似的香气,十分突兀。她微微睁眼,盛武杰许是在太阳底下晒了这么些时间,脸上略带着红色。

他眼里看得到明显的情动。盼儿嘴唇勾起微笑,抬手按住盛武杰的后颈,仰起脖子,和他接了个懒洋洋的吻。

轻轻的,像是腊梅花上的蝴蝶,很快又煽动翅膀翩翩起舞,并不准备停留。

盛武杰右手揽住她,把她往上提,抱得高一点,可以吻得更紧实,更绵密。

盼儿不得不承认,盛武杰的亲吻是舒服的,至少在接吻这件事情上,他们俩是合拍的,角度,尺寸,触感,在盛武杰的带领之下,她仿佛都可以无师自通,勾着他舌尖吮吸,先忍不住溢出闷哼的人反倒是他。

在适当的时候,盼儿又放开吻,若无其事地回头,向着远处的山坡,盼儿突发奇想,拽住缰绳,夹紧马肚子,马匹收到指令一般,加快速度,箭一般冲了出去。

盛武杰吊着一只手,突然的加速让他短暂地失去了平衡,靠着盼儿才重新坐稳。

不消说,盛武杰脸上没什么好脸色,眼睛虎视眈眈地锁在盼儿的脸颊。

这种心跳被握在其他人手里的感觉,盛武杰觉得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