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装好车,出发在即,苍术果然去抱了两坛子酒。四皇子过去帮搭了一把手。 白鼻驾车看着他们俩,他们什么时候这么好了?还有点小小的醋意。 “姑爷,小的昨日什么都没看见,姑爷大可不必特意过来帮我搬酒。”苍术一向知情识趣,看四皇子过来帮搬酒,主动和四皇子说起昨日的事,又有点调侃四皇子的味道。 四皇子没有接苍术的话,劈头盖脸直接就问:“苍术,你是不是爱着主子?” 苍术被问的一怔,很自豪的回答:“那是自然!”又带着挑衅意味的补了一句,“不比姑爷少半分。”他自然是爱她的,他自幼便照顾白鼻和恶露长大,他怎么可能不爱她呢?但不是男女之爱,但是他故意挑衅了一下姑爷。他甚至因为爱她,爱屋及乌,所以一直以来照顾着四皇子的情绪,今天他居然问他这么可笑的问题。这个男人是不是没有心?难道感受不到这些日子他进府以来,大家都是怎么对他的吗?他一个连玉牒都上不去的皇子,连名字都没有的皇子,能在恶露身边过上这样的好日子,不想想是因为什么?居然还在怀疑什么?苍术虽然对四皇子爱屋及乌,但是他竟然质疑这屋,他就必须得惩罚他一下,所以他故意挑衅了一下四皇子,故意没有解释清楚,把话说一半藏一半。想让四皇子紧张一下。 四皇子是善于隐忍的,毕竟是多年在冷宫长大,虽然他心中和这个年纪的少年并无两样,只想独占爱人,恨不得把她禁锢起来,只与自己沉沦爱河。但是四皇子和一般少年不同的是,他可以隐忍,他什么都可以忍。 回到城里,未归家,先碰见了二皇子的马车。 恶露一看是二皇子马车,便上前打招呼,隔着马车大喊大叫:“二哥哥,二哥哥!” 二皇子也伸出脑袋,回她:“原来是露露妹妹。” 两个人下到车来,二皇子揶揄恶露说:“听说你被你父亲关到乡下庄子上去了?怎么样?乡下好玩吗?” 恶露斗嘴不肯服输,“我哪里被关起来了,我不过和老四去度了一个蜜月罢了,下次二哥哥成亲也可以去玩玩。” 二皇子用手背击之恶露的腹部,所用之力,完全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二皇子打完调侃恶露说:“你小子该不会是被老四搞大了肚子吧?” 恶露揉着肚子心里暗骂二皇子,嘴上却只得应下:“你下手这么重,有也被你打流产了。” 看着自己的妻子和自己不太相熟的兄长如此亲厚,四皇子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但是他又无能为力,他只是一个上不了玉牒,出去入赘的皇子,他有什么立场出去阻止。 和二皇子拉扯几句,便回去蓝家。 蓝夫人拉着恶露说:“露露回来了,过几天你姐姐也回来了,到时候我们就一家团圆了,可惜也就这些日子了,不要再和姐姐起什么龃龉了,乖啊。不久,姐姐就要嫁入深宫,往后余生日日都得争斗,你就让姐姐最后再过几天安生日子,她这一辈子啊,从小和你斗,以后和别人斗,真的太苦了。” 恶露一听姐姐就不高兴了,撅着嘴巴说:“要不是有我这么恶毒去锻炼姐姐,姐姐怎么成长为一个百毒不侵的太子妃呢?话说姐姐真要和表哥成婚了吗?我们这么近的血亲,真不会给夜凉生一个“额”这样的皇子吧?”说着伸出舌头做了一个呆滞的鬼脸。恶露觉得姐姐和表哥成婚会不会生一个痴呆儿,要是痴呆儿做了夜凉的国君,那可比恶露做的事要恶劣百倍。 母亲摇摇头,打了下恶露的嘴:“呸呸呸,快吐口吐沫!说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就不能说点好的?姐姐生不出个好皇子,对你有什么好处?对我们家有什么好处?你姐姐生出皇子,稳固的是我们家的位置,便宜的还不是你?” “好吧,那我就不难为她了。”恶露勉为其难答应了母亲。 讲起姐姐,恶露就有一百个不开心,两人一胎双生,姐姐早出生,体壮,恶露晚出生,体弱,每到夜里,体弱的恶露便啼哭不止,后来,姐姐更是乖乖成长,而恶露则让父母操了不少心,后来姐姐被定为太子储妃,更是得到父母全数偏爱。而恶露只有在做了恶事后,才得到父母的点点关注。从小恶露就有一副搞掉大姐取而代之的心思,只为了父母的宠爱并不为太子妃的位置。 一边对姐姐心有不甘,一边恶露又一直觉得自己不如姐姐。 晚上,四皇子又紧紧搂了搂恶露,将她环抱在自己怀里,他要牢牢抓住她,抓住他的生机,面对苍术的挑衅,面对二皇子的威胁,四皇子只能牢牢抓住眼前人,看她依偎在怀里,纯良得就像只鹌鹑,四皇子从后面轻轻亲吻恶露的耳朵脖颈,恶露已经困意难挡,眼睛都没睁开,伸出手摸摸四皇子的头,说:“今天很累了,先睡了,改天吧。”说完拍拍他脑袋,便沉沉睡了过去。 四皇子又搂了搂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