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2 / 3)

br> “跪了这半晌,你膝盖可还好?”要不是伏鸢划了自己的外衫,绵绵拖延时间,今日的自己,怕是不能安然度过了,“绵绵也是,宫中动武可是大忌,我哪里值得你涉险。”

好在皇帝没有责难,绵绵要是因她有个好歹,哪里能安心。

“我们两个都没事,”伏鸢安慰道:“多亏你借了我外衫,否则,我只能穿中衣了,绵绵的剑舞这么出彩,也离不开你为她画的伞面啊。”

“就是,我们三个可是谁都离不开谁。”绵绵伸了个懒腰,对着伏鸢就是一顿撒娇,“今晚,我想和你睡。”

“不行。”

李通不合时宜地打断了三人的聊天,眼看着绵绵一副要吃了自己的模样,一把将齐固推出,“齐小郎君说有事找你。”

???

“当真?”绵绵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转念一想,攻略的任务可不能放手,送上门的机会定要抓住,“既然这样,便去御园吧,那里宽敞。”

她也是担心有人说什么闲话,坏了齐固的名声。好在御园人多,今日入宫的宾客多在那里,若有什么,也能保全齐固的英明。

齐固硬生生被李通推出,但他也不能驳了六殿下的面子,自然只能认命。

太子本想送衿玉回去,却被她严词拒绝。太子深知,美人的脾气不可随意琢磨,想着来日方长,另安排了护卫送她回妍辉斋。

————

李通借口要向太后请安,便与伏鸢一道。

两人行在长街,皎月已高悬,可他们之间却始终保持着间隔。明明是“盟友”却又时刻在疏离,陌生而又遥远。

“你跟我过来,是要衿玉的外衫吗?”伏鸢扬了扬袖子,自觉李通像个变态。

他故作沉思,“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李通难掩委屈,“好歹我也是皇子,哪里就有这癖好了。”但他却有意无意地试图贴近伏鸢,见她吃瘪的样子十分可爱。

“先是把绵绵支开,又是向太后请安,你又要我办什么?”

李通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他定是又有不能自己出面的麻烦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

他好像很委屈,这种不掺杂任何算计的表情,看得伏鸢接不下话。

可他是李通啊,每一句话都饱含深意,他哪怕有片刻的平静,也不过是让对方放松警惕的一种手段。

“罢了,你就不想知道是谁剪了衿玉的衣裳吗?”李通慢慢超过伏鸢,依旧漫不经心,“绾果儿同我说了,你是跪着,替她缝了孔雀。”

李通不自觉地握紧右手,有些生气,“虽说帮了衿玉我很高兴,可你绞的外衫,是我送的缎子吧。”那可是云川最好的锦缎,精致又内敛,可作千金之数,自己花了多少心思才只寻了两匹。

她竟就怎么给别人了?!

原是来兴师问罪的。

“今日事出有因,再者,我又不是没穿过,何况衿玉生得美,那缎子更称她。”难道是要自己赔?但李通应该也不会如此小气,总归是送她的东西,也没有用在错处。

“至于毁了舞衣的人,应该不会是吴清珠。”伏鸢于他分析了一缘由,“她飞扬跋扈惯了,做事也不经脑子,不会特地剪了衣裳又在席间挑衅。若是佟陶......她没这么愚笨,一旦衿玉告知皇后,最先被怀疑的肯定是她。”

李通点了点头,“你觉得会是谁?”

“会不会是敏才人?”她也没有确切的把握,毕竟项如雪一事已是尘埃落定,眼下最慌的便是敏才人。让许家的秀女在皇后寿宴出丑,连带着皇后都会落得天子的不满,且秀女中看不惯衿玉的人不少,任凭谁也不会想到她。

何况贤妃与她皆称病不来,摆明了心里有鬼。有了太后的连日敲打,想来敏才人定是吃不下睡不着。

“我也怀疑她,所以......特来当你护卫。”

伏鸢还在犹豫,一只利箭已掠过她的发梢!

李通一把将她拉至一边,转身一脚,与那蒙面杀手僵持不下。审问的话还没说出口,几枚飞刀竟从杀手衣襟处飞出,一阵灰白的烟雾缭绕两人。

耳边似有琐碎的声音,刀光划破寂静,正朝着李通胸口而去,伏鸢顺势按着眼睛的方向扔出镯子,砸向那杀手!

玉镯稀碎之间,李通借势空翻,躲过攻击,而那杀手,竟飞身而起,消失在了长街。

“这杀手的目标究竟是穿了衿玉外衫的我,还是你?”伏鸢吃力地走至李通身侧,要说目标是衿玉,实在牵强,谁都知她已被太子护卫送回住处。

若是身着她外衫的伏鸢被杀死,既可以挑起曲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