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你们俩那个惨呦,全都吐了好几口血,她还告诉我们三日内不要到阁楼上来见你,说是什么仙家分内的事,我们也不懂,但是我们知道你们两个都不是凡人,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听话还是懂的。” 原来自己业障散去的缘由在她。 “今天是第几日?” “距离你们回来都过去四天了。” 魈松了一口气,又问道:“琅青呢?” 言笑指着魈所处的床榻内侧,魈顺着一看,发现琅青坐在椅子上,歪斜着倒在一侧,她沉沉地睡去,姿势已经够怪异了,手还伸进自己被子里,魈掀开被子,让他感到意外的是,自己的一只手正与她相连——而且是单方面握着她的手。 他竟无一丝异样,甚至认为这是理所当然。 是因为他们太过熟悉,所以才毫无察觉? “我说上仙你力气也太大了,今早上姑娘来看你,你突然拽着她不放,她挣脱了好久也没能松开,我们被她唤来助力,结果依旧拔不出来她的手,只好任着你握了一天。”言笑大大咧咧的说着,丝毫不顾及眼前人的反应,“汤药我给你放桌子上了,记得趁热喝。” “......” 魈听后无言,微微垂下头,细碎的刘海盖了下来,遮住眉眼。 言笑说罢,便离开了。 意识到带给她麻烦,魈松开了自己的手,轻手轻脚的把她挪到床上,盖好被子。 她累极了,呼吸很沉重,正好喷涌在魈抽离的手背上,他感觉这股呼吸很热,但绝不是业障那种带来自己痛苦的热,而是一种既让人安心,又让人局促的热。 魈微妙的顿了一下,关上灯,转身离开了房间。 月明星稀。 魈独坐在望舒客栈顶上,静静地望着头顶的一轮圆月,风吹起他的衣袖,空气异常凉爽。 他将手放在风中,企图让它们平息手背上残留的温度。 待到黎明时分,他化作迅风,于客栈中消失。 客栈中的阁楼里,沉睡着的女孩枕侧,存放着一枚由仙术幻化、专用于护法的银杏叶。
温度(3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