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山洞的这股雾气跑出去,她还在洞口前架起冰盾,盾牌脱手的一瞬间,琅青的皮肤触碰到黑雾,她隐约感觉有烈焰在灼烧。 这种不祥之物绝不能泄露到外界,万一被普通人碰到就坏了。 她当即使用元素力画符,冰蓝色的透明符箓飘在空中,开始吸纳山洞里的全部雾气。 琅青扶起魈,发现他紧闭着双眼,身上源源不断冒出黑雾,任凭她怎么摇晃与呼唤,都没有任何回音。 琅青双手扶着魈,随着两个人的距离拉近,她直接身处于高浓度的黑雾中,火焰灼烧的感觉更加浓烈,她痛的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什么东西? 琅青看着自己的手,明明没有任何损坏,传来的痛感却能直达内心。 仅仅失神一秒,精神就急转直下,耳畔甚至传来若隐若现的哭号,令琅青头痛欲裂,她努力保持清醒,看向黑雾的源头。 你一直,都在忍受着这种东西吗? 想要吸取魈身上的高浓度黑雾,自己的元素力一定不够。 这样想着的她拿出前几日新绘制的百无禁忌箓,忍痛捏决,柔和的光芒将魈整个人包围起来,不断抽取他身上涌出的雾,尽管这样做,但也只能最低限度保证不让它四处弥漫危害别人,对离他最近,直接接触的琅青是没有任何效用的。 琅青咬紧嘴唇,用力扶起魈,将他移到自己的背上,身上的灼热一下转变成剧痛,她支撑起双膝,向前迈出步子。 ——如果感到难受的话,就唱歌吧。 那年春暖花开,儿时自己因为摔倒而哇哇大哭时,慈祥的母亲正蹲在波光粼粼的花洲旁清洗衣服,水淋在她的手臂上闪着光,她这样告诉自己。 ——还记得我教给你的歌要怎么唱吗?如果感到难受的话,就大声唱出来吧。 我记得,我记得,母亲。 琅青深吸一口气,放任声音流入山林。 “向着花洲去......扬起水花呦......风儿打在脸上......多么惬意呦......” —— 向着花洲去......扬起水花呦......风儿打在脸上......多么惬意呦...... 遥远的歌声,历经十几年,一直留存在自己心底。 踌躇着对过去的亲人伸出手的时候,像是要告戒他真实一样,这个旋律又回响在耳畔。 即将触碰的手,定格在原地。 决定与并非现实的眼前之物断绝以后,脚下的地面突然在破碎中向着黑暗不断崩落。 “——啊......” 这是梦,魈这样自己告诉自己。 不知何时,好像是有一阵冰凉的风渗了进来。 没可能的。 自己设下的封印会隔绝万物。 气息、声音、元素力——还有自己身上的魔神残渣。 那是密不透风到,普通人连视线也传不进来的结界。 可是魈明确感知到自己身上有风拂过的气息,这股风驱散了身上的烈焰。 “......” “......” “?” 谁在说什么? 魈恍惚着睁开眼,黑暗里不会发出任何声音,心里却一直觉得有个声音在呼唤着他。 只要听见这个声音,内心就出奇的感到平静。 他一定很喜欢这个声音吧,他想。 有一只手缓缓掀开黑暗,向自己而来。 这次绝对没错。 魈隐隐预感,这次可以相信这只手。 他向上伸出手,紧紧握住了它。 —— “......” “......” 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天花板。 有开门的吱呀声,他向门的方向扭动脑袋。 “你感觉怎么样?” 膀大腰圆的厨子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推门而入,魈一想到自己身上还有业障,警觉地立马起身,刚要开口告诉他不要过来,就见对方说道:“我给你煎好了药,迟迟没有人来取,便自作主张送了上来。姑娘告诉我们,你已经没大碍。” 能够轻松的从床上起来,魈的确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好了很多。 “姑娘?”他想弄清楚这个称呼指的是谁,问道。 “琅青姑娘啊,她把你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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