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一起,反正都是乡间小路,哪里有什么交通规则,再说了,前面的位置也大得很! 却没想到,那小孩居然就站在车后,两腿微屈,双手摆出了一个跑步的姿势,而青年仆人和老管家也似乎毫不在意地一下就把车开走了。 车开得很快,转眼间小男孩的身影已微不可见,加上这盘错山路的漆黑诡异,文希树终于忍不住了拍了一下驾驶座的靠垫。 “停车!” “哦怎么了?史密斯探长”,老管家非常体贴地转身询问,小警探关切的目光也投了过来。 “让那小孩上车”,文希树只说了这么一句。 “这怎么可以!”,老管家的眼一下子就瞪了起来,“他哪里有资格跟探长您坐同一辆车……” “那他还跟我呼吸同一片天空下的氧气呢”,文希树的眉头皱了起来,然后提了个建议,“不如你去杀了他?” 老管家嗫嚅着唇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闭上了嘴,静静地坐着。 不一会儿,一个喘着粗气的身影就靠了过来。 小孩将脑袋探了进来,睁大了眼睛,“怎么啦?是车卡住了吗,要我来推吗?” 男孩额上豆大的汗珠一颗颗滚落下来,砸在了文希树的手背上。 那喘气声让人听了心烦,文希树“咔哒”一声就推开了车门,然后将那小孩抓了进来。 一脸惊恐的男孩浑身耸立,顿觉不好意思的文希树只斜睨了他一眼,不免开口解释了一句。 “天这么暗,你要是摔死了还得我们回来捞你……啧,还看什么看,让你坐着就坐着” 文希树说着,身子往后仰了过去。 而车子也重新启动了起来,弯曲地盘着。 独占庞大位置的文希树试图直视车前灯路的光景,只可惜脑海中的思绪翩迁,瞳孔也不由自主地换散开来。 2 车子巍然行驶至了深夜,一路到了某个看上去就十分恢宏的城堡。 老管家和小警探都小心翼翼地为文希树指路,似乎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发火不走了似的。 文希树看在眼里,却并没有多话。 像她这种一生孤独的人,无论在哪条街道、哪个丛林、哪辆电车上待着都没有人知道,就算走着走着就消失了那又怎样?想来想去,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失语症”最适合她了。 这般想着,文希树的脚步不停,径直登上了高高的阶梯,走进了这异常高大的城堡。 甫一进门的时候,文希树就看见一具俯着倒在了门口的少年尸体,卧在一个没人注意的地方,她甚至还差点踩在了他白皙的脸上。 命案现场还有这种随便进出的操作?! 文希树转身对着后面跟着的一串人摆手,急急忙忙叫停。 “停停停,你们别进来了” 待退后几步后,她看着一旁举着灯的老管家,眉头深皱,“这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老管家反倒被浑身冷冽的探长吓了一跳,伸出的脚又缩了回来。 “我们少爷……”,老管家似乎在这时候才控制不住自己的仪态,哆哆嗦嗦地,举着灯的手都颤抖了起来。 “事情是这样的,我们侯爵和隔壁图尔克伯爵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万圣节那天——也就是前天晚上,图尔克伯爵邀请我们侯爵一家一起共进晚餐” “可是才去了没多久,夫人就带着少爷和小姐回来了,侯爵也紧跟着回来了,说夫人不给他面子,带着孩子擅自离开,可是夫人却大吵着伯爵是想把他们一家都害死才这样的。侯爵听了并不相信,可是没想到没过多久,伯爵就派人来抓少爷和小姐……据说他家里已经摆好吸血鬼的魔仪,只等着拉人献祭” “等我从下人房过来的时候,只看到侯爵掐着夫人的脖子,埋怨夫人居然想把少爷推出去消灾--因为伯爵说只要一个就可以了,伯爵府的下人将少爷打得鼻青脸肿地就要拖走,没想到不知什么时候躲在楼上的小姐从二楼冲了下来,用花瓶将侯爵打晕了……” “事情就是这样的”,老管家最后说了一句。 “所以说......额”,听了这么多的文希树尝试总结,“虽然这事是伯爵引起的,但侯爵一家四口的死亡却是因为他们的自相残杀?” “额……是”,老管家迟疑了点了点头,好似他也有些不可置信自己得出的结论。 “那你们找我来干嘛?”,文希树脑袋略思索了一遍,“你应该联系的是殡仪堂和教会” “我们已经联系了”,老管家战战兢兢,“可是伯爵家的人拦住在外面,还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