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让他明白了真正的自己。虽然她在那么遥远的地方,而他却只能待在同一个地方仰望,那样遥不可及--卑微的爱恋! 齐驭邈双手死死按住了头,不想开口说话。半晌却又起身走出,冷若冰霜的上车,倚在靠垫上闭目。长的指甲尖锐的刺进了掌心,可他的面色仍然是一如往常的淡漠。 在这条通往城市的道路上,无论是情感的更迭,亦或是灵魂的殿堂,生命的尽头不管有多曲折、漫长,他也始终只有一个人,千万个日夜地,永远孤单寂寥。 为什么?想守望的人不在身边,可上天却还该死的派了这么一个人来揭开他的疮疤,触动他的心弦呢?但他已经被这反覆打击的失去活力、无法动弹了吗? 是的,他知道自己没有办法给她博爱社会,永远没有共同话题,也无法改变对方的心意,和平共处。 因为他们一样骄傲戒备,克制自私,并且对这个世界始终抱有最原始的恐惧和抵抗。只不过她是早已明白而不承认,而他,早已经深谙此道,却从不知晓。 而他现在,再不会有勇气拼搏了。第一次,他想要的东西,在没做之前就绝望了。他永远的失去了她,却连尝试的勇气也没有--因为那种巨大的社会鸿沟,任谁都无法填补。 其实他们也都一样可怜。有时连任性强求,甚至一句爱也说不出口,却还一个人悲伤得要死。而他仿佛一个沉睡在虚幻梦境里的人,被天使的吻刺痛、惊醒,才蓦然发现自己的处境有多么现实:他曾经向往的世界有多么平凡,而他又多么渴望那些,他曾经深深不屑、早已泯灭的古老情感。 为什么,同样山灵出身的人类悲伤,竟会有如此多种,而又是何时,他也学会了她这样扰人心绪的思考? 更不知何时,一滴晶莹落在了沾染木屑的衬衣上,包裹着健硕的力量,扰动了车内寂静的空气。察觉到异常,和煦的风于是轻轻扣窗。 “齐驭邈,你的心,在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