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麻烦事可不这么上心,这次为什么却又不辞劳苦?如果是为了她的话,那你大可去讨好她,因为如果她问我的话,我会说你虐待我的”。 顾熙仪讲话的语气很真,那么无赖的话从她嘴里说来都让人听着讨厌。 齐驭邈听了也不乐意了,“我在跟你说上班的事,为什么非要扯上柯诒姿?她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对她那么有敌意,你这种人难道就擅长把别人的好意曲解吗?”。 顾熙仪愣了一下,不禁冷笑,“对,我就是这种脑袋有问题的人,我嫉妒所有的人都喜欢她,都想着她。难道你敢说,你来找我,不就是因为怕在她面前不好交代所以才来的吗?但你有哪怕一秒想过别人的感受过吗?为什么我会这样?为什么她要这样......那是因为她怕我反悔跑回去找我的前男友、她的现男友,所以才找你来监视我的!知道为什么我偏偏对你态度很差?因为你和她一样,不,是和所有自私的人一样,天生就是要压迫人的那一种,让人很不舒服,却又想要好名声的人”。 齐驭邈被她说得一愣一愣地,就那么一直看着顾熙仪,直到再也看不出什么。他往前走了几步,扶着椅子坐下了,不知道在想什么。 然而,很久以后,他才低低地开口,“难道是我要一开始就这样的吗?”,可惜顾熙仪没有听清,也没有继续问的欲望,时间似乎就这么凝滞着。而她就像一朵远山上冰冻的玫瑰花,拒绝着爱和接受幸福的权利--即使她也享受过曾经有人把她捧在手心呵护过的岁月。 而在顾熙仪将转身的那一刻,齐驭邈就明白了:她和柯诒姿一样渴望自由。但她们两人,一个口口声声要流浪,其实却最怕孤独,而柯诒姿虽闭口不提,却不容侵犯。 无论顾熙仪在多远的地方,只要一被她爱的那个人召唤,就会渴望归属。所以说她孤单的心灵才会永远圣洁。但是现在的她在想什么呢?也许在想那个曾经爱过她的,她仍旧爱的男人在柯诒姿手里,却有种比无家可归更难受的感觉吧?但是怎么办呢,他也是那样自私的人啊。 齐驭邈思索至此,当他习惯性翘脚的那刻他很懊悔,可后来想想,反正面前又是个不爱自己的人,又自己何必要这么顾忌她的感受呢?他轻冽地笑着,心中涌起一股悲凉。 而顾熙仪果真不喜欢他的盛气凌人,她将身体靠在门框上,恢复了那种一贯冰冷的态度。 “很可惜,按照我的道德原则,我不应该视若无睹你对柯诒姿的一片痴情,但我不想成为你献媚的工具。所以你还是走吧!”。 顾熙仪说完,转身要走,齐驭邈却一把按住了她的手。顾熙仪转过头,看到齐驭邈的一脸悲戚很是诧异,但还是抽走了自己的手,“怎么,还有什么想说?”。 顾熙仪问了两遍,齐驭邈都没有回答,只是坐着,她心里就不耐烦了,眉头才刚皱起来,齐驭邈就忍不住昏沉地亲了她满是冰霜的脸。 但他似乎没料到那冰冷会一下子刺痛他,于是他瞬间失神辩解,然后在看到她嘲讽的眼神后,他即刻明白,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在即将跨出门的那一刹那,顾熙仪顿了一下,堪堪的立着,带着几分决然 一阵风吹拂过,让人不免心中泛起悲伤。窗旁土梯上的草儿随风摇曳,看上去寒意十足,而早已经当空正照的毒辣太阳,把刚从正门下去的顾熙仪瞬间囚禁在火热的牢笼之中。 她还需要去拼搏,拼搏出属于她自己的灵魂。而他,似乎只不过是她前行路上的一颗死缠烂打的绊脚石而已。 这世界上总有人安逸,总有人愁苦,但齐驭邈却是第一次这么痛苦的被刺痛着。不同于柯诒姿带给他的感觉,他感到的是一种从未有过、凌驾于他个人能力之外的社会悲哀。 以前他从未察觉人与人之间有过差距,只有分努力和不努力的人而已。可她却总能让他感到无能为力的挫败和内心的不安。这不单单指在她面前不被承认的莫大悲哀,而且还有从她身上延伸而来的,庞大的、袭面而至的无力感。 他们的思想总是背道而驰,各自的情感□□饱满,然而却总在不恰当的时机爆发激烈的言辞。最后的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的销魂失意。 在遇到顾熙仪之前的人生里,他虽有失意,但仍清楚自己无所不能。每天出现在那些声色场合,精力充沛,自信满满。纵然是柯诒姿,到现在他也不甘愿放手,所以才会帮她照看这个可恶的女人。可没想到遇到她之后,他竟然学会在黑夜里独自品尝心酸,总是回想起那些以前他从没想过的问题...... 虽然他不像以前那样,精力超绝得对任何事都吹毛求疵,但他竟也学会了宽松,淡然处事,而这些都是她带给他,独一无二的改变。 有时齐驭邈真觉得她像个瘟神,令他放弃了追求卓越的宝贵意志,但她的确又像个天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