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只要在那里都是会被我强迫的,所以她很蔑视我。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因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和她说了,不会勉强她,但其实我卑劣地用其他人影响了她,所以当我问她——我要回首都了,你愿意和我一起吗?她的回答让我很满意。 警2:这就是全部? 容默:当然不是,现在才是开始。 ……我想女人如水大概是真的。以前大多数人对她冰冷,所以她想一个冰块,而我虽然不算温暖,但也使她暂时柔和,不像以前那样,具备危险性和俯视大地的冷冽。 她变得更沉稳包容——虽然她的双面人性格也还仍在,但她的笑和身体,更加纯洁地宛如海洋包裹,轻轻荡漾——对别人很好,但对我却没有。 我们结婚的事没有对外公布,但我家族里都知道,不过他们也并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只是知道她是我从一个遥远的县城带来的女人。 我的父母并没有对她有其他期许,只是约束着她,想让她为我生个孩子……但他们不知道她故作木讷表面下的那颗心有多么沉寂,思想乐章有多么狂野——因为她很会伪装。 现状不好的话,很多人会想着规避逃开,而她却会想着改变。 她终于忍不住对我开口,说她想要完成自己的事业——说她在一步步从乡下走向都市,努力变得正常,可我却把她又打回原型,让她又变得战战兢兢,快要撑不下去了…… 警2:所以这是你们离婚的理由?可您的大部分证件资料都在她那里保管着——现在也还是,这似乎无法解释你们能亲密到如此地步……还是说,是她窃取的? 容默:不是。她只是害怕而已。 而她为什么害怕,是因为她既恐惧又很想要它,而且下意识还觉得这种索取爱情的行为是羞耻的罢了。 她肯定也有过对爱情的向往,但因为她窘迫的生活,不想被自己破坏心中对爱情的美好幻想,所以否决了这个幻想的权利,不再想,到最后也干脆不要爱情,转而把自己“奉献”给别人,所以她才没有寄托……而这,以后有可能改变,或者也永远不会,但我当时看她如此,觉得应该是不会改变的。 她问我——我们生活的环境、理念不同,怎么在一起?我只问她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我们不同,她就怕被我说武断地紧紧捂住了嘴巴,不肯再说一句话…… 警2:这么说来是的,最开始的时候,□□人并没有参与进您的工作,可是后来又有了,而且还是您吩咐安排的,但这似乎与您之前所说的并不相符…… 容默:是,是我安排的。 刚开始她的活动范围只被她自己限制在家里,她照顾我的生活,可能因为也是她有洁癖,所以很勤快,把一切都收拾得仅仅有条——后来有个人来做客的时候取笑她是老妈子,既可以上床又可以干活,我本来想说什么的,可她却没有说话——不约而同地,倒真像那个人说的那样……呵,她可能也以为我默认了。 也就是因为这,后来她打算去考取公职,我也找好地方让她去报名培训了,可是她偏偏不肯,即使我说了去报了,在名单上有备份才可以考上,她却还是不相信,就这样考了很多年,最后一年也还是我吩咐了的才可以进…… 结果她那个傻瓜,不知道却在我面前张牙舞爪,说努力还是有用的——也就只有那时候,我才看出她鲜活又天真了一点。 但还好她是不庸俗的,虽然有的时候是有一点,但我能看得出来,她在尽她所能避免庸俗、市侩,这才是我喜欢她的原因。 她没有因为她做不到完美的清高而放弃,或者堕入庸俗,而是仍尽力维护好她能维护好的,永远那么战战兢兢,让人看着可怜唾弃又心疼。 警2:这就是所有? 容默:……相对于听故事开始,你可不是一个好的听众……当然没有。 后来她知道了这件事,就爆发了——自然,以她的身份最注重,也最讨厌这种东西了:施舍。 她问我,是不是如果没有那次强迫,那么她靠自己的努力,是始终也没有一丝可能可以向我靠近的——那是事实,而我又不屑说谎,所以,她才彻底离开了我,要与我离婚。 而我当时也没有办法,因为有些事需要出卖我的良知——我知道她无法理解我的手段,也始终无法相信我的心,可我也忍受不了她对我的质疑,所以只能让她暂时呆在我看不到的位置…… 警2:暂时? 容默:不然呢?难道,你以为我会祝福她和别人好吗? 警2:可是您看上去很有风度啊! 容默:那是你看走眼了。 警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