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不由得蜷缩了起来。 他捏了一下拳头,然后不由自主地朝那世界走了进去。 因天渐暗而不能视物的晋拂晓本想扶着墙上去--实在是他过了平常生活太久,忘了这点。但他还是一下子反应过来,怕影响取证,手就贴在自己身侧,规规矩矩上了三层。 上到三层。刚刚那个抱着自己的男人不知身在何处,原地只剩下苏熙文一人。 “怎么,发现了什么吗?”。 到了楼上,见苏熙文用手机打着灯,晋拂晓这也方晓,举着手机四处张望了一下。 “没有。但你们刚刚真的见到有人?”,苏熙文疑惑,“可是这里明明干净得很......”。 晋拂晓见了也是疑惑。因为这楼上的四周除了废弃的木材家具外,一片狼藉。一览无余,根本没有什么藏身之处。 晋拂晓探头往窗外看去。四周黑暗的树林像是能吞噬人的毒蛇野兽一般盘踞在这建筑的下方,从四面八方延绵而来,郁郁沉沉。 不期然的回头,晋拂晓骤然看到不知何时又出现的那男人,不禁有些愣了,刚刚被用力抱住的身体有些瑟缩。 那男人身上强势霸道的气息太重,令他很不适应。 “没有找到吗?”,苏熙文问了一句。 男人却没有回话,只是看了晋拂晓一眼。不甚明亮的手机灯色,那锐利的一瞥令晋拂晓有些喘不上气来。 可能是因为自己过了太久的安逸生活了!他这般想道,低下了眉目。 “下去吧!让一队带警犬来搜”,男人言简意赅的丢下一句,没再看晋拂晓一眼,修长的腿直朝楼下迈去。 苏熙文站在狼藉空地的一角,示意晋拂晓先走。 晋拂晓顿了顿跟上。只是转到二楼的转角的时候,里面房间的移动灯火通明,亮如白昼。警员队伍们都在各司其职,一片繁忙。 晋拂晓不由地停了下来,往里看了一眼。 只见半墙高的壁面上全是喷溅的血迹,像是在地面上被弄破劲动脉而造成的后果。而隔着行走人员腿间的间隙,可以看到一团腐肉团着白花花的骨头,不成形状的瘫在地上--却绝对是人形的痕迹。 晋拂晓还想再看,那本来背对着自己的男人却转头看了自己一眼,似警告,似意味深长。 像是自己冒犯了他人一般,晋拂晓顿觉得没意思,下颌骨紧了下,然后朝还要往下走的苏熙文道了一句。 “你有事就先忙吧!我跟证物组的车回去就好了--他们已经在收拾了......”,顿了下,晋拂晓才补了句,“再见”,然后施施然地跟着一个抬着证物箱的办案人员下了楼梯。 苏熙文来不及伸手阻止,一个从楼下迎面而上拿着记录本的警员就拦住了他。 “副队,我刚刚询问过了,村长说是一个打猎人的猎狗发现的,那猎人下山叫了村长后,才报警的。村长说那猎户住的地方很是偏僻,只能明天一早再去,所以.......”。 苏熙文有心想对晋拂晓说些什么,可是他的背影已经远去,迅速地消失在了转角处的楼梯位置。 苏熙文无奈地低头看着还等着自己答复的警员,不由地皱起眉头,只得暂时按捺下心中想要追去的想法,静下心来处理事情。 话说自那夜晋拂晓毫无留下音讯地离去之后,苏熙文对他能主动联系自己就没抱期待过。 这并不是说晋拂晓做人不行,只是经历过那样的事后,尤其能理解晋拂晓的如此性情改变,更何况他本来也不是个热络的人。 晋拂晓本是他们警校同期当中最闪耀的一颗星星。甚至还通过了他们最难的司法联考,以后任凭法官还是检查官都可选的命运,因为无法接受母亲去世的深重打击,被他自己斩断在了那无亮的岁月当中。 苏熙文一直感觉晋拂晓还活在年少的那个时候,对谁都不亲近。 尤其是他妈妈去世后更是如此--所以后来更放弃了曾为之努力的一切,不知所踪,成了如今这样。令原本就不敢靠近的自己,现在更不敢打扰。 却没想到隔天,晋拂晓却自己找上了门来。 “嗯......我的链子掉在你车上了”。 因为带晋拂晓进来的文员还不经事,竟然径直把他带到了他们开会议案的地方!是以刚打开门就发现一屋子“凶神恶煞”的警察目光全部集中在自己身上的晋拂晓不禁压力山大,一会,才蹦出了这句。目光看着苏熙文。 或许晋拂晓真该感谢他天生的温润气质,这让他的突然闯入没有显得冒犯,让人如临大敌。以晋拂晓那柔和面孔说来,那话也有些暧昧,其他人听了他的话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