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注视着他,等着看他的身影没入黑暗,然后为所有的人带来光明...... ??? 结果苏熙文大跨步跨过斑驳生锈的栅栏门,走到废弃建筑门前的时候,他转了个身。还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所有人都心口一提--然后,他就定定地站在那里不动了! 敢情他这是来当门神了?! 怀疑也有,鄙视也有,人群里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只不过饶是如此,也没人敢再尝试想要跨越他那道防线,进入到那满是腐臭熏天的房子里去。 这其实也不是苏熙文想推脱责任。实在是他们警队的规矩:只要是只有陈尸的案件,第一进入者为第一负责人。如果他现在进入现场的话,那么作为第一人,理应由他来负责这次的案件的。 只不过他如果现在进去的话,就意味着待会只能让晋拂晓一个人先走了--而这也是他最不想见到的。所以他只想在这里先等着其他人来,毕竟他也什么工具都没有。 这般想着,苏熙文的视线不禁越过人群,看向那正好好待在车上闭目的晋拂晓。 “他的脸可真好看呀!”,苏熙文的内心不禁有个这样的声音,然后眉眼稍稍弯了起来。 因为只要就这样看着,似乎连那因阴云和晚霞交织而渐黑渐冷的恐怖殷红天空也可以忽略--因为他,就是一束光芒。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没过多久,天色已经几乎完全变黑了。 几辆呼啸而至警车的声音惊动了晋拂晓。他从浅眠中醒来,身体坐直了起来。 勉强还能辨物的瞬间,晋拂晓朝苏熙文那看去,然后抬头望了下天色。 隐约间,似乎风动了一下。 晋拂晓刚开始还没怎么注意。但再一想有什么不对劲似的,又抬起了眼,这才看到了那三层建筑的阳台顶上,花朵颤颤巍巍地摆动--而四周寂静如画! 意识到了什么,晋拂晓的眉目瞬间皱了起来,然后奋力推开车门,跌跌撞撞地朝苏熙文跑去。 “快跑!”。 四周没有风,耳旁寂静得只有自己的呼吸和奔跑的声音。 而之所以晋拂晓会这样奔跑的原因,只因那摇动的花朵--花盆在动。 楼上有人! 意识到这点,晋拂晓跑得更卖力了,手不停挥舞着,“快走啊”。 以往反应力迅速的苏熙文不知为在此刻却呆住了,仿佛定住了似的,只因眼眸里里全是晋拂晓向他奔跑而来的身影。 啊,他在为我而奔跑...... 这是苏熙文在被一个窝心腿给横倒之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然后剧烈的疼痛从他的心口传来,苏熙文捂着心口,背倚着破旧的房门,狼狈地坐在地上,怒目往上一瞪,却发现原来朝他奔跑而来的晋拂晓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旋转抱着回站在了花园的碎石径上--也就是朝自己踹出那一脚的“凶手”。 苏熙文刚想骂上一句。刹时,那隔在他们之间的空地上“砰”的一声发出巨响。厚实的红瓷花盆碎片四裂,砸在了他刚刚站住的位置。黑色的土混着枯黄又夹杂着丝绿的叶子散落在地,最后只有一支嫩黄干枯的花朵像个稻草人一般插在土里,因坠落而颤抖,显得搞笑又滑稽。 这突变让苏熙文惊吓了一下。不过比起心痛,他摸了摸脑壳,想起上次脑袋开瓢的那种疼痛......啧,简直不敢想象!看来这还是心痛的好。 不过--苏熙文望向那抱住晋拂晓的高大男子,和他怀里的那个人。也幸好那人将晋拂晓拉开了,否则按照惯性,即使晋拂晓把自己推开了,但几乎站在原地的晋拂晓也不免受伤...... 这般想着,苏熙文扶着墙壁站起来,堪堪地朝他们走了过去。只是还没等说些什么,那高大的男人就将怀里的人塞给了自己,然后飞快地朝里面冲了进去。 一个照面,苏熙文就认出那人是自己又敬又怕的表哥兼队长--江逾明,就不禁立即瑟缩了。 他双手扶住被推到自己怀里的晋拂晓,好像明白,又很是疑惑。 “怎么了?”。 莫名其妙被抱了个满怀又被推出去的晋拂晓也有些愣。只不过他很快的就回过神来,站直了身体,神色严峻,“楼上有人想害你”。 苏熙文一听这还得了,立马把手也放了开来,奔上楼去。 紧随而来的警员立即把建筑周围包围了起来,禁止人出行。 先行的证物组已经越过石径上的晋拂晓进入建筑内部,行色匆匆。 而站在原地的晋拂晓看了眼外面那拦起的黄线,又不禁看了一眼那斑斑锈迹门后的黑暗世界,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