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住自己的虚弱,说完这些话后,李慕白的视线瞥向一边,摆明了不想继续下去。 “我带着怨气?哼……”Perry翻了白眼,气急反笑,刚要继续反驳,云开雾一抬手,阻止了Perry接下来要说的话,刚开始嚣张起来的Perry只好诺诺地自动消声。 李慕白的喉头微不可察的动了动。 “你越矩了”,云开雾淡淡一句,却是连李慕白都能感觉到了Perry的颤抖,犹豫了一下,像是动物有种本能的直觉,察觉到到潜在的危险,李慕白还是强打精神决定开口,以免他用别的招数对待自己的好。 只是她的声音有气无力的,没体现出什么诚意,反而让人听了更觉傲慢,“我不是不想说,而是没什么可说的。而且,不是早已经过了拘留期限也没找到证据,却还是没放了我吗?既然无心放我,就不要再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了吧!” 事实上,李慕白自己也没带什么希望了,毕竟这些天来她感受的太多,心里已经没什么波澜了。 云开雾修长的指节在桌上一扣一合,嘴角噙着一抹微笑,眼神深邃得发亮,他沉吟一会儿道,“那好,我们开诚布公合作一点。接下来我问问题,你回答,如果有重复的问题也请你认真回答不想回答的就跳过,但我希望你不想回答的问题最好无限接近于零……不管怎么样,总好比过不开口说话一整天耗在这里的好,是吧?” 无限接近于零?哼!李慕白在心里嗤笑一声,却还是给他面子,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应了声是。 “好”,云开雾拿起一张稿纸,瞟了一眼后看她。 “我想,你被认为有杀人的动机的理由很充分吧!因为包括你的三个舍友在内,再加上其他的同学,她们或多或少都有欺负过你,搞各种各样的小动作,还放出你曾经被强迫过的消息……我想,像你这样注重名誉的人,即使是犯了一点小错误也会想要弥补的人,你怕人知道的话,肯定会做些什么补救的,那么,我想知道,对此你做了什么?” 云开雾的声音低沉又有穿透力,李慕白看着他纤薄的两片嘴唇一动一动,声波好听的像海浪一样穿透耳壁,说起强迫那个刺耳字眼的时候一点也没不好意思,就那么自然地说着。 李慕白的唇动了动,似乎一开始就受到冲击似的,没有开口,云开雾耐心地等着,没有丝毫催促的意味。 而后过了一会,李慕白似乎终于想好怎么开口了。 “我没有对她们做什么,我只是避开了,难道逃避也错了吗?”李慕白冷冷地道。 “NO,”,云开雾晃了晃他的食指,“我没说你错了,只是逃避是软弱的人才有的行为。可在我看来,你是个心性坚定,像树根,海洋一样深沉有主见的人,讲实在点的话,你就是只壁虎,是为了达到目的可以自断尾巴的那种,所以你才不会任人摆布” 云开雾非常笃定地说着,眼神并没有避开,反而直直地注视着她。 “你从小生活在底层,因为聪明,才可以学杂费全免在那所高等学校读书,可你和他们格格不入” “虽然你很自立自强,但她们有的是市政高官,企业家,教育家出身的名门,习惯了颐指气使,有意无意地奚落别人,对她们来说也没什么,可难道这样自傲的你不会生气吗?” “这一次也是,如果不是有那个男人的血液,你会被扔进监狱……而现在的情况是,即使有那个男人的血液,案件没有任何进展的话,你也会被扔进监狱” 云开雾犹如地狱里的邪罗,声音低低却带着一股高高在上地语气说着,是为了让李慕白看清现实,却也很让人感觉到绝望。 “难道你说这个的原因,就是为了让我庆幸我现在还没被扔进监狱吗?”,李慕白挑眉冷淡道,声音因为没有水的滋润很是嘶哑。 “我17岁了,不是16岁,我知道如果我做了什么,没有任何法律来保护我这个成年人的;3月7号之前我还未满成年,在那之前我没做的事情,为什么我偏偏要放在我成年的那一天凌晨来做呢?” 李慕白舔了舔干涸得渗出血丝的嘴唇冷笑,“你根本不了解我,你说的那些特质,是随便套在任何一个人贫穷的人身上都可以体现放大缩小的特质;而如果我真的隐藏得那么深的人,那么绝对不会让自己落入这种境地” 云开雾低头轻笑,“所以这又回到了原点。我们没办法证明你是杀人凶手,但你也没办法证明你不是;很不幸的是,监控录像里,我们往前延长了调查,除了你,和她们,没有人进入过307宿舍,就连阳台也没有” 云开雾漫不经心地赏玩手中的爱派笔,一点也不像着急破案的样子。 “这种情况,按照西国法律可以当庭释放,不过在这里……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