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孝昭这招先声夺人用的很是恰当,许是真的酱油下得多了,那厨娘面色通红,吹着手急着想解释,“不是.......我想再做一份,可是来不及.......”。 话未说完,厨娘那年轻苍白的脸就落下了眼泪,看得宗慈希华也于心不忍了起来。 “算了......”,宗慈希华开口说了一句。 “这怎么能算了?噢,如果要是做错了,只要在您面前哭一下就可以了结的话,那每一个罪犯都来您面前哭的话,那您是不是都要给他们颁布特赦令了?”,孙孝昭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很是正义。 宗慈希华无话可说。 偏偏孙孝昭还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所以她只能对那女仆说,“你下去吧。换备用厨娘顶替”--于是,这个当初靠着一份蔬菜沙拉取胜的厨娘,就这样重回了下手的位置--没办法,这是当初就制定好的规矩。 厨娘强忍着情绪,却还是哭哭啼啼下去了。 宗慈希华被这么一闹,没心情再吃什么早餐了,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她起身,“走吧”。 车一路平稳地驶向目的地,一直都是闭目养神的宗慈希华忍不住问了,“我感觉你好像很不想让我喝那个汤”--眼睛却还是闭着的。 孙孝昭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她,沉吟了一下,还是回答了,“里面好像下了......一些助兴的药”。 宗慈希华闻言不禁睁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您放心,我一定会找到是谁下的......”,孙孝昭急忙保证。 而只是略皱眉思索了一下,宗慈希华就拒绝了,“算了......”,视线转向窗外。 然后过了很久,宗慈希华的目光收了回来,“今天你做的很好,谢谢” 其实孙孝昭心里也有一个人选,只是担心因为那人和宗慈希华的关系太过亲近不好打算,现在宗慈希华说不用了,孙孝昭自然乐意,只是...... “您真的尝不出那味道吗?有一丝丝的腥膻味......”,孙孝昭有些怀疑宗慈希华是不是个味觉和神经都迟缓的人,毕竟她可是个在此方面吃过很多亏的任人--比如说泻药和辣椒,那也是严重了才表现出来的,虽然很显然,宗慈希华也很有可能只是因为走神了而已,但对于一个从小精挑细养的独生女来说,可不应该。 “我一向是以量取胜的,还真吃不出来”,宗慈希华笑着。 “你吃过吗?”,宗慈希华不禁反问了一句,她也很是奇怪。 孙孝昭的脸一下子尬红,挺直地坐着。 宗慈希华手按着脖子扭了扭,换了个话题,“下次我把人送出办公室以后,别那么早关门,等到人看不见的时候再关” “是”,孙孝昭应了句,不知为什么,顺应这说话的氛围问了句,“您昨晚为什么那么早睡呢?” 宗慈希华因这句话回想起昨夜,并不想答的,可看着他那看不出什么纯真的脸,鬼使神差地开口了,“是,因为今天有很重要的行程。怎么,有什么事?” “没什么” “没什么你知道我多早晚睡作什么?” 宗慈希华的语气并不压迫,甚至还很平和,只是那等待回答的气势非凡--似乎孙孝昭一个回答不慎,就会跌落悬崖似的。 “对不起,我只是好奇”,不知道是不是知道宗慈希华的个性,孙孝昭认错的态度很诚恳。 而果真,见他这样说了,宗慈希华也没说什么,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收起你的好奇心--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宗慈希华突然这样说,而孙孝昭表示他洗耳恭听。 “从前有个教官被叫去改正一名学员的同手同脚,然后在一个下午,那个教官也同手同脚了” “所以?”,孙孝昭不明所以。 “你有一群想知道我动向的家族、朋友,我怕你不知不觉把我给卖了还不自知,所以提醒你一下--毕竟我也不能把你关在一个地方,永远囚禁吧,不是吗?” 宗慈希华笑了一下,眼眸间的神采很是闪亮。 孙孝昭打赌,那只是太阳折射在她眼眸里的光而已,不然他这被闪得一慌一慌的心痛是怎么回事呢? 直视太阳的光彩总是痛苦的,就如同面对现实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