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有一个好处也是坏处,那就是一视同仁,最注重公平--不管是偷一块糖还是一块金子,在我这里都是一样的待遇--即使处罚不同,但本质是一样的” 宗慈希华环胸,然后从阳光侧撒的壁炉旁边走开了。 “不对,您不是不认识他爷爷吗?”,金珀玉追了上去。 “我怎么知道,我就是记得”,宗慈希华低低急速了一句--他们穿过大厅。 走过那孩子的身边,宗慈希华走到管家和那老人身边。 那老人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动了动唇,宗慈希华先打了声招呼,“您好,他们招待得还好吧?要是有什么不便的地方,吩咐总理府的管家就好了” 宗慈希华的笑容十分得体,老人连忙摆手,“没有,没有什么不便的地方,他们招待的很好......” “那就好”,宗慈希华视线望向管家,“我在林间小屋那有东西落了,去去就回,可以的吧?” 管家微微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宗慈希华颔首,转身离开。 “奇怪,我怎么觉得你和大管家说话那么奇怪?和小管家......啊,就是总理府有配备的管家,不是和您从家里带来的管家重了吗,所以他们是这样分的,您带来的是大管家,这里的是小管家......”,金珀玉看着宗慈希华冷峻的脸色,说着说着不禁低下了头。 宗慈希华看了他一眼,不禁叹了口气,手隔着厚厚的衣服扶了他的肩膀一下,“没事的,你要问就问,想说就说,如果有不能说的,我会告诫你的,所以不要这个样子......” 宗慈希华的手几乎一触即放,然后她慢慢向前走去,林间小道上阴寒的风,混着暖日的阳光,似乎寒风更凛冽些,将人身上的温暖驱逐了,宗慈希华双手环胸,将手藏在衣服里。 “他从没有告诉过我他的名字,只说他会是我永远的管家,就让我叫他管家。以前我找不到他的名字,所以没办法,后来我有能力可以知道,但就是......我也不想知道了,我只要知道他会陪着我就够了,我并不在意他是谁--所以,我和他说话才会这样,他一直认为自己是管家,对我尊称,但我对他用尊称不行,所以,后来我和他说话的时候都是直接说的,不会有什么称呼主语” 金珀玉静静的听着,见宗慈希华看了他一眼,笑了笑。 宗慈希华回过头,抿了抿唇,揪起自己衣服的一角,“对了,你给我穿的什么?我在上学的时候这样穿过很多年了,害我今天起床的时候以为要去上学......啧,你就不能给我穿点休闲的?我最喜欢运动裤......” “您不够高,穿运动裤不好看,而且您的形象太休闲了不好” “噢!”,宗慈希华应了一句。 金珀玉以为她要生气了,正打算转头看她一眼。 却不料宗慈希华突然捂着他的嘴巴,按到路边的草丛躲着,“嘘”。 金珀玉被吓了一跳,瞬间全身僵硬,然后反应过来,张开手朝外挡在了她的身前,警惕地看向四周。 没发现什么,金珀玉回头看向宗慈希华,却发现她嘴唇含笑,眼睛弯弯,温柔地看着他,长而挺翘的睫毛盛着太阳光一点一点撒耀的金粉。 金珀玉不禁愣住了,直到宗慈希华再推了他一下,朝林间小道尽头努了努嘴,他才反应过来。 视线朝尽头望去,原来是两只鸟儿正在求偶,争奇斗艳,而站在一旁倨傲的雌鸟正在观望。 金珀玉见此舒了一口气,然后想起自己的姿势,不禁不好意思了一下,然后赶紧收回。 “还是不要打扰了它们了,我们回去吧!这种鸟打起来很凶的”,宗慈希华半跪在草丛后,放下了捂住金珀玉的手,说完这句话后,就要起身。 “但您不是还有东西落在小屋那里吗?”,金珀玉一下拉住宗慈希华的手,不禁抬头道。 “没落东西” “那为什么......” “呵!那个人肯定是要让我培养他的孩子的,至少进个委培学校,不然也不会把晚辈带来,而且还一直示意那孩子跟我说话--只可惜那孩子眼力劲不好,没看见他爷爷的暗示而已”,宗慈希华复又蹲下来,看了眼那尽头的鸟儿,将自己的手不动声色地抽了出来。 她从胸前系着的福袋里拿出一颗巧克力,然后看了金珀玉一眼,想了想,又拿出一颗来给他。 金珀玉还十分不敢接,因为他知道宗慈希华对某些物品的偏执。 宗慈希华笑了一下,然后又笑了一下,于是金珀玉知道了,再不接受,就是毁坏她的这份心意了,估计她会生气的。 金珀玉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