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 周六,她没有再赖床不起,打开音响放起哐哐铮铮的重金属做了晨练运动,然后冲澡换了身家居服,叮叮哐哐地做起了早餐。 “干嘛呢,大清早蹦迪?” 许敬微穿着一袭黑色真丝吊带睡裙,从洗碗机里取出干净的杯子喝下起床后的第一杯水。 “精卫,早晨!唔好意思啦!新配方,蓝莓蔓越莓香蕉核桃燕麦奶昔!过嚟饮返杯呢?” 时润清热情推销。 “喝几年的时氏老方不要了?” 许敬微稀奇,凑过去看时润清的成果,“嗯,看起来比之前的绿色草蜢好。” 绿色草蜢是一款浑浊淡绿色的鸡尾酒,看起来很像时润清之前一直喝的早餐。 “那我得来点。” 许敬微就着手里的空杯子,倒了一口的量,“不错,用心了。味道也比之前好多了。” “是吧!有品位!” 时润清举着破壁机要给许敬微续杯。 许敬微急忙把杯子藏到身后,敬谢不敏,“大可不必大可不必,你这个虽然健康,但是吃多了感觉活着没意思。还是许氏老方好。” 她从冰箱里取出从亚超买的速冻小笼包和港式点心,“我可不像你,365天乘三顿吃一样的都行,我就得吃点多滋多味的。” 时润清替她遗憾,“那好吧,那就别怪我吃独食喽!” 许敬微狐疑地望着她,“你今天吃错药了?突然变得这么有劲,练习演元气少女?我那倾国倾城貌又多愁多病身的时妹妹哪去了?” “我不一直这样吗?” 时润清单眨了下左眼,现场演绎倾国倾城貌。 许敬微给蒸锅定好时,小声嘟囔,“本以为还得愁几天。” 复又冲她问:“在家吃吗今天?我等下去买菜。” 转身之间时润清就已经牛饮完,“嗯,中午随便吃点,下午去洛杉矶录一个脱口秀节目,明天回家吃晚饭。” 她意犹未尽地咂咂嘴,“血亏啊,跟这个比,之前喝的简直是草汁。” 许敬微坐在吧台上,海藻般的长发披散在胸前,和她的皮肤一般光泽有弹性。 她和时润清聊了会儿在手工坊实习目睹的劲爆八卦,等到蒸锅里的点心逐渐喷薄出诱人的糖油混合物的香味时,时润清默默逃遁进了书房。 属于许敬微的美好周末开始了,她十分讲究地把包子点心们排排坐,盛到洁白镶金边花纹的骨瓷碟里,不到十欧的速冻食品顿时身价暴增,像是身着制服的中东裔外卖员开着汽车从特色中餐厅送来的。 在餐具上她犹豫了一下,为了避免汤汁弄脏织物,她选择了刀叉。 复又把叉子换成了筷子——这是中式早餐最后的倔强了。 最后,她打上一杯拿铁,掰下一根香蕉切片,放到另一个偏小的瓷碟里,一齐装进原木色小餐桌里,回到卧室,像《唐顿庄园》里的贵族夫人一样坐在床上吃早餐。 * 当清晨的阳光洒满巴黎的阳台时,京城步入了连绵的秋雨。 周寄榆的周六始于蜗行的早高峰和冗长的董事会,等到他终于见完应见的人,谈完该谈的事,将汽车从车库冲进地面,整座城市宛如被倒扣在一个蟹壳青的碗里,车窗外满是噼里啪啦的雨声,密集的雨滴像是高密度的细水柱撑起了黑压压的天空。 他没有带伞,不过无所谓,绝大多数情况下,他的皮鞋都不会与要么干燥布满尘土、要么潮湿污水横流的地面接触。 不过五分钟的车程,他畅通无阻地将车停在酒店的地下车库里,他在这里长租了一间公寓。 换了套运动装,他再度走进电梯,来到另一层楼的酒店健身房,他请的明星私教已经在等候。 周寄榆从今天开始健身,在学生时代他是野球场的梅西,走进写字楼后就挂靴了。 上次在咖啡馆一起吃可丽饼的时候,时润清说他需要练一练,他一直记得。 周寄榆自然是知道自己称得上是帅,可他一直肆无忌惮地糟蹋自己的颜值,走事业有成的中年精英风。 他过去也是胡乱穿潮牌的主,后来便是一切copy老爹,被俞晴同款不同号的父子装一手包办,反正商务男装无外乎衬衫西装皮鞋,他根本看不出所谓不同设计之间有什么区别,倒是他跟他爹同款买家秀和卖家秀区别倒是很明显。 护肤和发型也是,头发剪短就好,出门随便弄点发蜡抓一抓,至于护肤品…… 祖传大宝的贵替罢了,皮肤好完全是因为来自母亲的遗传以及终日坐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