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2 / 5)

瞬间气弱,“就……养伤的时候呗!”

赵文博问:“殿下之前的伤,是青神医治好的?”

楚锦佑闻言神色有些羞恼,点头的动作倒是利索许多。

赵文博往楚锦佑的方向推了推酒杯,提醒道:“殿下有所不知,你半个月前在太和殿门前受的伤,太医私下跟府上的人说过,箭矢擦心而过,伤势十分凶险,能活下来纯属侥幸。”原来是……侥幸遇到了神医。

最后一句话他没有说出来,但眼神充满暗示。

楚锦佑不服气地说:“这也只能说明她医术,哼,勉强算高超,不能证明人品。”

他大概是觉得有点丢人,憋了又憋,愤愤地用戴着金色软甲手套锤了下食案,“治个伤而已,居然要收五百两黄金。”

“孤说晚点给她送,她却直接拿走孤的血玉,还说什么,要是再听说孤拆了哪里,她就不还了!”

慌忙去护食案,怕被他一拳砸翻的赵文博,听的一脸懵逼。

血玉是殿下已故的母后留下的,重要性自然不言而喻。只是他那个生气就拆家的毛病,太医、御医,还有民间各种名医,这些年都数不过来请过多少,都说殿下发怒的时候无法自控,也根本无药可治。

人家随便威胁你一下,你就真的能控制住,不拆了?

见楚锦佑开始磨牙,赵文博再次推了推酒杯,“殿下喝点酒,消消气。说起来,秦老将军比赵王还要大两岁,当年征战受的伤更是只多不少,前些天看却仍然精强力壮,就算他体质好,也不可能这么好吧。年前听说他病了几次,应当是被青神医治疗过,那他支持豫王还算正常。”

“至于其它老臣,改主意的缘由,应该也差不多,总不能真的是因为豫王会写几篇策论。”

楚锦佑听完愣了下,随即黑眸亮了亮,语气轻快上扬:“孤就知道,父皇是不得已的!”

说着,用没戴手套的右手慢慢端起酒杯。他手指骨节分明,肤色是带着光感的冷白,衬得青玉酒杯暗淡无光。

赵文博无语,假装没听到那句话,只不着痕迹地盯着他手里的酒杯。

他家殿下的神情向来好懂,脑子也是,众所周知的单纯。

不得已要废太子和之前不得已不敢废,根本不是一个概念。殿下以为的,和事实恰恰相反。

他不想这个时候刺激楚锦佑,随口扯开话题:“要是能重来一次,殿下不如直接娶了那神医算了。”

话音落下,青玉酒杯边缘正好刚刚碰到楚锦佑嘴唇。他啪地把酒杯放下,怒声道:“谁会娶那个虚荣的女人?”

顿了顿又道:“她整天戴着面纱,肯定很丑。再说了,孤有喜欢的人!”

赵文博扶额,继续扯:“迎春楼那个惊鸿一现的花魁柒柒?”

见楚锦佑点头,赵文博指了指食案上的东西说,“其实这些酒菜就是从迎春楼拿的。”

楚锦佑立时把酒闷下肚,耳尖红红的,“看什么看,孤只是说太多话,渴了。”

说完重重哼了一声,“要是重来一次,孤肯定好好读书,让那些人知道什么是云泥之别,看他们还怎么睁眼说瞎话!”

赵文博不置可否,拿起酒壶作势要继续倒酒,余光一直关注着楚锦佑的动静。

等待中,稍微预想了一下楚锦佑下定决心读书的情景,内心有亿点点担忧。

赵地富庶,殿下小姨金缨女侯的商会,更是遍布大轩朝,钱他们从来不缺。但殿下读书要面临的真正问题是——大轩朝够拆吗?

正在想着,楚锦佑晃了两下直直往后倒,赵文博赶紧过去扶。

确认楚锦佑已经失去意识,赵文博发信号弹,又打手势示意暗卫出来。

“送鸩酒的周公公就快到了,赶紧的,把殿下送走。”

*

寒风凛冽,连日大雪,大轩朝过半国土都穿上了银装。

神医谷因为地形因素,还算温暖,随处可见果蔬、谷物,以及各种药材。

一个穿着粗布青衣,戴着面纱的女子,背着竹篓,走到贫瘠偏僻角落里,一片十尺见方的小药圃前。

她身形纤细,发尾微微泛着蓝的长发一半随意散落,一半用木簪随意挽了个髻。宽大的袍袖被襻膊绑着,露出细白的小臂以及青葱似的小手。

青染看了眼自己再次长满野草的药圃,眼里没什么情绪,也没像往常一样动手除草。

而是蹲下身,拨开杂草,看自己草药的成熟度,能摘的,全部撸了装进竹篓。

刚摘完,迎面就遇上了朱莺儿身边的马屁精三号,钱紫涵。

她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