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藏着掖着，要么无处寻医。

更别说产后照顾不当落下病根的，年轻时候还好，岁数稍大些，老母亲就一身病痛。

俗话说，百善孝为先，这其实也是孝道。

年轻的学子们更容易想通，并感慨陛下的同理心，因为皇后娘娘怀孕，生出诸多担忧，才由己及人，颁布政令惠及更多女子。

这般仁爱之心，颇为难得，不是每个人都能感同身受。

百姓的反响良好，原本朝堂中有几位反对的老臣，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给机会让女子学医，是为了给女子看病，行走在后宅，完全无碍于男女大防。

想骂一句不成体统都不行。

太后娘娘得知后，还主动揽过这件事。

陆琼蕴因为早年的遭遇，可以说是病症缠身，她太清楚其中滋味了。

她出身好，一路成为皇后，即便后面假死出宫，也有人暗中照应，身边不曾缺少医者，即便这样，都感觉难捱。

民间多少女子求医无门。

陆琼蕴在宫里没什么事，若非训庭无亲无故认她为母，她其实不想住在宫里。

这会儿听说了皇帝的善举，便出手揽事，替他操办跟进这群医者。

陆训庭身为一国之君，自然繁忙，太后愿意帮忙，他乐意之至。

于是便把招募医者并让这群人当师傅收徒弟的细则琐碎一应交付。

陆琼蕴对此很是上心，不断琢磨完善，在未来几年，不仅要让医师团队走遍大泽各地，还得顺利教出第一批女弟子来，给天下人瞧瞧。

太后手头有事忙活，整个人都精神不少，偶尔还拉着曲凝兮一道商量。

曲凝兮的肚子吹气一样鼓了起来，过了四个月，它长得飞快。

如今她一天至少吃五顿以上，胃口不大，吃完没多久就饿了。

正餐糕点小食，水果羹汤蜜茶，都不带重样的。

陆琼蕴看到胎儿发育，又是高兴又是担忧，叮嘱她别吃太多，生产不易。

可不让吃，又怕饿着她。

陆琼蕴跟曲凝兮一样，心里也喜欢小公主，或许是因为，她曾经有个小公主，可惜没留住。

现在年纪大了，越发喜欢小孩，光是想想，就眼热得不行。

*********

及至正月，开春冰雪未融，寒气逼人。

刘太医按照惯例来到念仙宫诊脉。

陛下的头一胎龙嗣，所有人都极为上心，他更是无比周到细致。

这日，刘太医眯着小眼睛，一手搭在曲凝兮脉搏上，一手揪着自己的小胡子。

他维持这个举动很久了，比以往都久。

这等架势

，生生把一旁的艾兰春雀一人给看紧张了：“刘太医？怎么了？”

“有什么问题么？”

曲凝兮跟着忐忑起来，低头看向自己越来越圆的肚皮，莫不是吃多了长得太快？

才五个月余，按理说没有这么大的肚子……

刘太医看她们误会，连忙收整了神色，摆手解释道：“无事无事，臣只是感觉……娘娘似乎坏了双胎。”

他还不能完全确定。

“什么？！”

几人都是又惊又喜，接着便七嘴八舌询问上了，“双胎要如何养护？”

“可有需要避忌的么？”

刘太医被问得脑门满是细汗，道：“还得再诊一回，方能确定。”

艾兰闻言，回过神来，嘱咐春雀先别忙着往外传，万一是误会，生出来少一个，上哪找去。

念仙宫的人自然嘴巴紧实。

曲凝兮只在晚间将消息告知陆训庭，刘太医不敢肯定，但他话说出口，就有七八成的把握。

这实在是来得意外，她这会儿小心脏还扑通扑通跳呢。

陆训庭闻言，却是眉间蹙起：“你会更辛苦，说不准，也更危险。”

他轻轻抱住曲凝兮的肚子，自从显怀之后，长得那么快，原来是揣了两个。

他不禁抿唇：“小混球。”非要挤着一起来。

这是孩子还没出生，就先给骂上了。

曲凝兮：“？”

她圆溜溜的眼睛一瞪：“哪有你这样当爹的，不许骂他们！”

陆训庭轻叹一声：“事已至此，骂也无用。”

他温热的大掌搭在她肚皮上，轻轻抚摸，像是打招呼。

但是孩子们非常不给面子，每次他主动出手，就不肯回应，在肚子里活动都趁陆训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