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为何要想那么多,病症、危险、或是性别,一切都尚未到来,自己先脑补上了。 很多事情,顺其自然即可。 烦恼都是留给那群思虑重的人。 显然,陆训庭心思缜密,他习惯性设想了不同状况,并且要为此做好充足的应对准备。 甚至想到了长远的以后,万一皇后生下小公主,大泽需要继承人,若不多生一个,来自大臣以及外部的压力将会源源不断。 倘若他有兄弟可以过继孩子倒还好些,但可惜,陆家血脉只剩他一个。 岑焰花倒是被收做义子了,陆训庭视他如亲兄弟,但属实没好意思打他孩子的主意。 本身岑秉郡为了陆家就牺牲了儿子,难不成还要岑焰花复刻这条路么? 哪怕是当做储君培养,未必人人醉心权势。 所谓得到越多失去越多,权力是一柄利刃,斩断了自由,牢笼一般把人给拘住了。 倘若岑焰花或者他未来的儿子不乐意,陆训庭的做法就显得不厚道。 这是一种勉强,另类的强权欺压。 “你是在笑话我么,小晚瑜?”陆训庭狭长的双眸微微眯起,指尖捏住了她莹润小巧的下巴。 “没有呀。”曲凝兮一脸无辜,不过嘴角的笑意半分不肯收敛。 她挺喜欢这样的,他在她面前展露越来越多的自我。 一开始,陆训庭面上的伪装深入骨髓,哪怕是私底下,大多时候都笑眯眯的模样。 这是一种习惯,有时候并无笑意,可他自幼学会了这个。 最近有所改变,在曲凝兮看来是很好的,如同他希望她能够坦诚一样,她也想看他做真实的自己,如实反应他的情绪。 不过多思这一点,需要开解一番。 人都说智者多虑,或许这就是聪明绝顶的代价。 ******** 在曲凝兮的开解下,陆训庭果然看开了不少。 他们拥有了孩子,一个珍贵的血脉,好好呵护它,把它养大,静待花开即可。 之后发生什么,以皇宫的太医署这群人的超高医术来说,有何不能应对? 对比民间妇人,周身条件实在优渥太多。 年关一过,曲凝兮到了显怀的月份,小腹微微隆起,白日里冬裙裘衣层层裹着,看不出身形,晚上睡觉衣着轻薄,就能摸出明显的弧度。 陆训庭每天都要跟孩子打招呼,四个月开始了第一次胎动,总在不经意间冒出惊喜。 他没有继续自寻烦恼忧心忡忡,不过还是因为那本医书,颁布了一个新政令。 陛下亲自发布招募令,广寻天下擅长妇人的医者,组建医师队伍到不同城镇去开放义诊,只给女子看病,且不收费用。 还鼓励让这群医师收徒,最好是女徒弟。 因为各种原因,医婆的存在并不多,大部分郎中是男子。 虽然病症跟前无男女,但男子总不如女子方便,且不说患者抹不开脸面,她们的家属或者邻里容易闲言碎语。 再则,大部分女子没能成为医师,是因为没有机会,而非她们不愿。 不能否认,即便是民风开化,女子学堂不算稀罕,可她们所能得到的资源倾斜,也远不如男子。 许多姑娘即便被送去私塾,也就读个一两年认认字,十四岁就不能继续了,得在家里学习女红或是料理家务,等待相看定亲,而后婚配,相夫教子。 这是家境殷实的姑娘,更多的普通女子,家里没有银钱让她去读书,顶多跟随兄弟学几个字。 除了嫁人,别无出路,她们甚至没有多少嫁妆,自然没有田产铺子可以打理。 而这个政令来得刚好,朝廷拨款,医师收徒一应开销全包了,女童去当学徒,肯定要顺便学习认字写字。 没有食宿负担,对于穷苦人家而言还省了一笔养孩子的钱,减轻开支。 来日学成之后,有一技傍身,即便出嫁,依然可以行走在后宅,为自己增添收入。 就算不为银钱,多学点知识,用在自己身上也是极好的。 民间有许多土方子,治疗各种病症,其中很多无稽之谈,可能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而大部分女子无从辨别,她们或许为了省钱,就照做了。 陆训庭的举动, 迎来一片赞扬之声。 有那么一部分人满嘴礼教, 呵斥荒唐,跳脚反对,但更多的百姓歌颂此举,这还用想么,谁人没有母亲?谁人没有妻女? 一些病症羞于启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