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鸫蚩鹛(2 / 2)

可能出现在此,吓不着我。”

即便蚩鸫嘴上如此说着,但听到她喊蚩鹛姐时还是不免害怕地抖了下。

蚩鸫哥同龄人中动作快的,孩子都开始种地了,他却仍旧未娶妻,一心扑在那菜地里。他娘年年急,年年给他相亲,蚩鸫却屡屡丢人现眼被姑娘嫌弃。

直到村里比他年岁小的姑娘都快相完了,才相到了比他大三岁同样相亲失败的蚩鹛姐。

蚩鹛姐不嫌弃他是个现眼包,并且对他展开了热情追求,不过,热情得貌似有些太过猛烈了,导致蚩鸫看见她能躲就躲。

蚩鹛姐模样不差,身材顶好,就是比旁的女子健康魁梧些,但也正是因此干活不输男子,久而久之蚩鸫阿娘对她是越接触越满意。蚩鸫娘有病疾,气不得,因此有了蚩鸫娘的叮嘱警告,他跑不掉的几回都会与蚩鹛姐待会再跑。

“蚩鸫~”

闻言,蚩鸫根本来不及回头,撒腿就跑,奈何蚩鹛姐力气实在大,身手敏捷的一薅手,便抓住了他的衣领子,将他扯了回来。

蚩鹛姐脸颊绯红,有些羞涩扭捏道:“听说你要借俺的黄镜,在家里,你跟俺来,俺…拿给你。”

“你听错了,少寨主跟你闹着玩儿呢,我不借,我菜地里还没浇粪,俺真得走了。”

蚩鸫每挣扎一次,蚩鹛便立刻将他扯回来一次,脸上时时刻刻都保持着女儿家的娇羞。

蚩鹛转头看向鸢璃三人问道:“少寨主当真是在跟俺闹着玩儿吗?”

在蚩鸫挤眉弄眼的求救下,三人默契的摇头离开,身后,蚩鹛善解人意温言道:“你知道,俺的力气是寨里女子中最大的,俺帮你浇,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咱俩一起,很快就浇完了,浇完了带你回俺家拿黄花镜…”

这下有了蚩鹛控制住蚩鸫,菜地浇不完,蚩鸫哥是没法子离开他热爱的那块土地了,几人正好也能放心大胆的去往后山深处。

前往后山的路上,鸢璃好奇问道:“蚩鹛姐不挺好的嘛,蚩鸫哥就一点意思都没有?蚩槐你最了解你哥了,你说呢?”

“我不知道,但我觉得蚩鸫哥对蚩鹛姐是有意思的。估计是觉得自家家境比不上蚩鹛姐家,怕她过来受委屈。毕竟,蚩鸫哥家只有三块地,一间房,一个阿娘。”

“蚩鹛姐是个很能干的女人,肯定不会嫌他穷的,她之前说过穷有啥嘛,只要有一块地,肯干,就有得吃,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可蚩鸫哥穷苦怕了,他不愿人家嫁过来的日子还不如待在娘家好,跟着他吃苦种地。”

蚩槐走得有些喘,突然想起有关他俩的事,笑道:“小时候大娘带着他去蚩鹛外公家吃席,牛板车坏了,我们好几个小孩睡一个大炕,结果,蚩鸫哥早上发现自己尿床了,赖在床上装睡不敢起来,怕孩子们笑他,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说。大娘喊了他好几遍都不起,要发火进屋掀被子的时候,突然听见屋内传来什么东西掉地上的声音,我们进屋看到蚩鹛姐端着个水盆,蚩鸫哥被子被掀开了,身上炕上都是水。直到过完年节去夫子那儿认字,我们才从别人口中听说,那回回去,蚩鹛姐挨了好一顿打。这事儿,你应该没听过你还小,蚩浔应该有印象。”

鸢璃下意识转头看向茶溯洵,却忘了他不是真的蚩浔,不过他竟点头道:“我依稀记得好像是有听别人说起蚩鹛泼水被打这事。”

“为此,蚩鸫哥懊恼了好久,觉得自己不该当个懦夫,自那回起每次放学蚩鸫都远远跟在蚩鹛姐身后护送她下学,直到蚩鹛姐八岁不上夫子哪儿认字回家种地,他又夜里睡不着时,常常偷跑去给人家打理菜地。”

“我怎么觉得听起来像蚩鸫哥打小就对人家蚩鹛姐有意思?光是对蚩鹛姐愧疚,不会做到那么多年吧。难怪下学去玩儿时,蚩鸫哥老是不去,原来都去护送人家女孩儿回家了啊,改日撮合撮合。”

“得了吧,你撮合别人的瘾又犯了吗?忘了去年撮合十对,六对失败的事儿了吗?这么喜欢,倒是适合去月下仙人府代替他那只牵线比翼鸟算了。”

“蚩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