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茶,你殿中无政务可处理吗?蚩浔呢?你藏哪儿去了?” “我可没藏,我就是蚩浔啊,再说了,政务哪有你重要?” “你有幽冥之力,抓个虫子不过举手之劳,难不成你胜了,我还真与你拜堂?” “又不是未曾与我拜堂成亲过,说起来,我们已礼成,我已是你的夫君。放心,我不用幽冥之力,像个凡人一样,公平竞争。” 茶溯洵不把蚩浔交出来,她也无计可施,但好在他已承诺不用幽冥之力捣乱。 鸢璃无奈地拉着阿娘小声嘟囔着撒娇祈求道:“阿娘~你跟爹说说嘛,换个考验。那蚟裟不过指甲盖大小,又藏在幽帘瀑后的悬崖石壁缝中,稍不留神踩滑就是要丢命的。” “不难怎么算考验?况且,你阿爹已将凶险说得明明白白,参不参加都是自愿。知足吧,蚟裟虽难,可你阿爹至少给了个机会,你找的夫君总不能比阿娘找的差吧?” 待送走阿娘,亓珩上前宽心道:“昨夜到现在你都没合眼几个时辰,回去再补补觉。” 鸢璃担忧提醒道:“亓珩,你不了解蚟裟这种蛊虫,幽帘瀑很高,稍不留神摔下来一定会死的。况且,那虫有毒的。考验,别去了。” “我知道寨主是想我知难而退,但是,他既给了我机会,我就要抓住。别担心,相信我。” “不行!你不能死!你…” 鸢璃话还未说完,茶溯洵就打断道:“好了阿璃,人各有命,你已经好言劝过了,但人家不听,一意孤行,有什么办法。小白眼狼,怎么不见你这样担心我会不会死?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可是我养大的。行了,回去补觉,走走走。” 说完,茶溯洵便站在她身后,双手把着她的肩膀将她轻轻推走。 门外,鸢璃一脸严肃地通灵传音道:“阿茶,珩槿历劫是天界给我的任务,他不能有任何命数外的生命危险,否则我无法与天界众仙神交代。做不做天神不打紧,可我还不想灰飞烟灭。” “我看过阳卷,他的命还长着呢,放心。做天神就是麻烦,你看,好好待在我那幽冥殿,还需如此委屈自己吗?你是从我殿里出去的,我会护着你,定不会让你灰飞烟灭,大不了,最坏的结果,就是回我那幽冥殿继续陪我。这天神,高兴就继续做,不高兴了就撂挑子回家。行了,进屋安心睡觉吧,蚩槐那儿还得靠你言明,蚩鸫是个重兄弟情义的,他那儿最好由蚩槐自己去说。” “你这么了解,我真是越来越怀疑你了。” “怀疑我就是你的阿浔?我回答过你了,我可没骗你。进屋吧,屋里的人等你好久了,我走了。” “好,仔细些,平安最重要。” 茶溯洵回眸一笑,脚步轻快地离开了鸢璃视线,她这才进屋。 “在门口跟蚩浔站半天干瞪眼干嘛?迟迟不进屋,我们仨都等你半天了。” “你管我阿姊跟谁干瞪眼,质问谁呢?她又不知道我们在等她。他俩指腹为婚,本就是未婚夫妻,不跟他干瞪眼跟谁干瞪眼?要是跟你花玄都,半天指望不上,犹犹豫豫畏首畏尾,十个心上人都难知晓你心意,难怪先来的后来的都抢不过,该。” “你!”天枢上一刻怄得牙痒痒,下一刻就笑着道:“魔君怕是入戏太深,不管是鸢璃还是蚩璃,可都没有胞弟。” 鹤栖与天枢打温王府起,明明也能和和气气友好相处,却总喜欢捅对方心窝子。为避免又是一场唇枪舌战,鸢璃只好转移话题到目的上。 “我没质问你的意思,我只是随口问问,别误会,找你是商量商量帝君考验之事。幽帘瀑凶险,真让他自己找,早晚都得…你们这天意定的姻缘,还真是不好插手。” 小白道:“星君,我不太懂,天意若真如你说的那么准,那我们现在的想法做法不都是天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