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星君,这样戏耍月下仙人不会伤你俩情意吗?” “柴柴不是那么小气的神,我俩自飞升便做了知心好友,常逗得互相吹鼻子瞪眼,但友谊长存。” 说起他俩情意时,太白金星自豪地捋着胡子不禁感慨道:“哎呀,倏忽之间,转眼命已过半,半截身子踏入混沌咯。” 鸢璃越听越离谱,越是这种德高望重的老神仙,往往活得越久,如今,倒学起人家凡人伤春悲秋了。 回到燃炉中,鸢璃继续控制火候炼丹,未曾料到的是两个老顽童竟将她转移来转移去,玩得不亦乐乎。 这锅丹算是彻底废了,鸢璃躺在炉中打盹儿,火候也不控制了,反正,太白金星也无暇顾及他的这锅废丹。 美梦之际,鸢璃感觉到那双温暖的手将她托在手中,令她想起了曾偷她神识那人,竟下意识想依赖于他,无心挣扎。 谁知,那人将她提溜在半空,双手互拍着她,似拍草灰里的烧红薯般,她不悦的炸起外焰火星子,眼睛却困倦得懒得睁开。 兴许是见她炸毛,那人也并未再拍整她,只是将她揣在手心里。 身子逐渐暖和,不断有充沛的灵力涌入,好似凡间的温泉,那暖烘烘的感觉令她很快便入了眠。 梦里,她正踏上藏书阁的千阶梯,累得口干舌燥,身旁有辆云架正缓慢地跟随着她的步伐,那上头坐着的正是一脸贱兮兮的珩槿,他手中还捏着杯解渴的茶汤。 “走这么慢,没吃饭吗?快点快点。” 珩槿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催促着,令她心烦意乱,好想将他扯下云架摔个狗啃屎,可她竟无法控制自己腿脚,这是她的梦啊,天理何在! 鸢璃不满地嘟囔道:“珩槿,你个不通人情味的毒夫!铁石心肠,都不愿捎我一程…” 控诉间,鸢璃好似感觉那灵力断了片刻,但又很快续上了。 可她不知,事实上,她现实也将这句话说了出来,而且,后面几句话也落入了那人耳中,充沛的灵力也正是因此而断了会儿。 鸢璃睡醒后,她已然躺在了自己榻上,屋中有着淡淡桃花香,比温王府那棵桃花树开得最茂盛时还香。 雕窗半掩透进缕缕和煦阳光,窗柩前木桌上散落着粉色花瓣,而那天青花瓶中插着枝桃花。 推开殿门,小白正抱着她那扫帚背坐在门口台阶上,背影瞧起来有些形单影只的。殿外落叶都被他清扫得干干净净的,一尘不染。 “星君,您醒啦?太白金星和月下仙人都递了邀贴来,且,清早府外来了位仙使找您,说是司仙阁的,现下应还站在外头。” 鸢璃错愕道:“已经清早了?” “嗯,现下都日上三竿了,您昨夜真身被个女仙使捧在手中送回来的,她将您放上榻便离开了。您忙吧,我去捞后院荷花池里的杂草了。” 小白将邀贴递给她便起身走了,而那脸上竟没有丝毫笑容,似乎还有些失落,她也不好多问,待他心情好些了,她再安抚。 收好邀贴,打开府门,宵烛穿戴整齐,一身青白素袍,比那日朴素得多,发冠由那日的银簪换成了青色发带,一席青丝如瀑。 鸢璃连忙将他迎进府中,边走边道:“让你在外头站了这么久,真是过意不去,失礼了,还望宵烛仙使莫恼。” 宵烛温柔地摇了摇头,以示自己并未在意。 “宵烛仙使今日亲临,可是我托你之事有结果了?我的仙使是谁?”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不知扫把星君可愿将宵烛纳入麾下?” 鸢璃连忙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宵烛仙使在司仙阁拥有大好前途,可不能委屈在我这儿,那我就更过意不去了。” “扫把星君不必这般贬低自己,我已辞去司仙阁仙使之职,即便星君不收我,我也不会回去了。” “为何?” “我身份低微,与司仙阁旁的仙使仙童不一样,他们因我是灵兽修炼飞升入的仙籍,便有些不喜我,也不愿与我打交道,会拉低身份,就连办事的仙神也少有与我搭话的,您是首位让我替您办事的天神,那时起,我便想为您做事。” 宵烛说话间眼中流露着不自信,大概他也没把握会被人接纳,灵兽就是这般真诚,不经意间认可了你,它便会只认你。 “承蒙你不嫌弃,不过,我府中还有条白蛟,就是你清早见的那位,名唤小白,若你不怕蛟类,不怕日子孤寂只有咱们三个,便留在府中吧。” 闻言,宵烛不了置信的与她对视,不断向她确认着是不是真的,而她也耐心的回应着。 鸢璃将他带去后院,小白犹如死蛇正浮在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