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理怕不用我来教您吧。父皇找儿臣还有事,先告辞了,至于妾室,您找温王谈。” 说完,鸢璃便站起来欠身行礼,也不管贵妃黑着的脸色径直走了出去,一路上还不由得小声骂骂咧咧的,紫云见她舒坦些了,才小声道:“王妃日后莫要说如此得罪贵妃的话了。” “从何说起?” “萧贵妃乃是邻国公主,皇上一直与她相敬如宾,可萧贵妃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子嗣。萧贵妃如今坐到如此地位,可不单单是靠母国的,她是有些手段在身上的。王妃与贵妃若是交恶,怕是对王妃不利。” 听紫云讲完,鸢璃也不再恼怒了,贵妃虽送妾不对,但到底是她先开口说子嗣,贵妃也是个可怜人,“好吧,可若下一次她还给夫君塞妾,我定还是会恼她的。” 从两仪宫出来,温以辞的马车还停在门口。紫云将她扶上马车,温以辞也不带抬头看她一眼,自顾自的研究手中的书籍。 一路上,鸢璃都在偷瞄他,可他就是不说话,将她抱下马车便自顾自的去书房了。 夜里,鸢璃躺在榻上良久,那人才带着凉意钻进了被窝,贴在身后搂住了她的腰身,下巴也在她脖颈处蹭了蹭。 “娘子…睡了吗?” 鸢璃没有出声,闭着眼睛装睡,见怀里之人没有反应,温以辞落寞道:“今日,我不该冷落你,只是娘子说喜欢旁的男子,我有些生气。” 听到这里,鸢璃把老相好之事抛到了九霄云外,管他呢,那是珩槿帝君的事儿,凡间的温以辞是她的。 “夫君吃的哪门子酸醋,这天上人间我都只喜欢你,那无咎我只是欣赏他的琴技,二者不可混为一谈的。” “当真?” “当真,比珍珠还真。” 温以辞听完一扫脸上的阴霾,将她转了过来,温热的唇贴在了她的唇上。 自无咎不在府里,她无聊了许多,温以辞没空陪她,近来父皇身子愈发糟糕,可太子年幼,母后难产而死,他不得不时常进宫。 这两年来,父皇的病一直吃药,而那药却没什么效用,太子与鸢璃夺舍的这位公主都是出自皇后一脉,其余皇子皆被父皇封了封地,远离了京都。 偏偏,科举会试也要开始了,温以辞总是处理公文到深夜,早上也会起得更早,他总会抱着她心疼的说:“待忙完,夫君定然好好陪你。” 可,温以辞总也忙不完。 科举乃是京都一大重要事,温以辞敲定了监考官,主审还加派了人保护贡院。 待处理完会试考生已进入贡院,温以辞也闲暇了不少,今日,他说好带鸢璃上街,她一大早便开始打扮了。 马车上,温以辞疲惫的抱着她柔声浅笑道:“娘子今日格外好看。” 听出他声线里的疲惫,鸢璃心疼道:“夫君,我们回府吧。” “为何?娘子不是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吗?” “可我听出,夫君疲惫,逛街日日都行,可夫君休息却是难得。” 温以辞脸上笑容越发明媚,在她脖颈处蹭了蹭,“娘子抱抱便不累了。” 见他执着,鸢璃也拗不过他,只得让他靠着自己,去了街上,但凡是她碰过的,温以辞通通命人买了下来。 本逛街逛得好好儿的,却见临简一脸凝重的赶了过来,见她在此,临简为难的支支吾吾的。 “无妨,直说,王妃不是外人。” “属下只是怕吓到王妃,贡院出事了,今早三名考生皆被抽干了血,尸体随意丢在一起,可属下真的紧盯贡院,并未见何生人。” “送王妃回府,本王去看看。” 见他要走,鸢璃赶紧拉住他的手十指相扣道:“带我一起。” “娘子听话,莫要吓到自己。” “我不怕你带我吧,上次江南一案我不还提供了线索吗,这次,或许我也能呢。” 温以辞犹豫了一下,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模样心一软便答应了,只是哪怕进了贡院,他也未曾放开十指相扣的手。 “封锁贡院,泄露消息者与杀人者同罪。临简,尸体仵作可查验过了?带本王去看看。” “仵作已查验,是被人放干了血,右手食指皆有个伤口,不致命确是同一手法凶器导致。” 待看到那死者皆是面容平和,毫无挣扎恐慌之迹,衣服也并未凌乱像是精心整理过的,唯一的外伤便是手指。可若想通过手指一夜之间放干三人的血,凡人是绝对做不到的。 指甲放血,面容精致的男子,鸢璃倒是想起了一位老朋友,红袖不会翻山头,翻京都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