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掏银子,但微薄俸禄悉数都用来救助穷苦百姓,已所剩无几。 贪官荷包满,清官一身廉。 临简再次归来时,已经被人打伤。 “那山匪根本不是活人!” “荒谬,何以见得?” “属下上山勘察,路遇一男子抢夺民女,上前搭救,可男子身上已有尸斑,我们与之奋战将其头颅砍下才得以脱困。” 鸢璃耳边传来天枢星君的声音道:“问他那人是否脚跟离地,双眼像是蒙上了一层白雾,不惧伤害,若是,便是活死人,需找其根源方可解决。” 照着原话问了一遍后,临简副将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待将天枢的法子告知他后,珩槿疑问,她只道是旁门典籍里看过,敷衍了过去。商议后,三人决定翌日清晨上山一究。 夜里,江南微风徐徐吹来,空气中夹杂着一股泥草的清香,凭栏于窗前,今晚的繁星很是多。 白日的江南有多热闹,夜里的江南就有多寂寥。街上几乎看不到女子,只有寥寥男子奔波于街道。 躺在榻上,温以辞抱着鸢璃,愧疚道:“本意带你赏景,不曾想此地如此不太平,为夫委实愧疚,娘子若害怕,明日送你回京都。” “不怕,你在何方我亦在何方。夫君不必愧疚,你也不知哪些是活死人,若是普通山匪,定然无妨。” 翌日清晨起,不断有百姓前来衙门报案,说是家中妙龄女子莫名被人掏出心脏,夜里还能听到奇怪的声音和窸窸窣窣的响动。 一时间,江南人心惶惶。 进到敌人老窝附近,只见寨子里的人全如天枢说的那般,皆是活死人。 刚观察不久,一股异香传来,只觉头脑发昏天旋地转,众人四肢无力地倒了下去。 再醒来,周遭都是活死人站岗,一女子背着襁褓端了些吃食来。见他们警惕的防备着自己,女子连忙解释:“几位莫怕,我与他们不同,是活人,这些都是我做的,无毒。” “我如何信得你?”温以辞警惕的看着她不敢松懈。 闻言,女子盛起一碗粥,吃得干干净净。“我已尝过,平安无事,公子若不放心,可待晚些我没死再用。” “你身为寨子里的人,为何帮我们?” 女子当即跪下,声泪俱下恳求道:“我见公子衣着华贵,应是有权势之人,只想求您出去后,帮我寻寻我弟弟。” 那女子一身粗布麻衣有些憔悴,随意挽着一个发髻,但言行举止皆透露出大户人家的气息。 “公子,来不及细说了,当公鸡叫时我会再来。 那女子神色慌乱提起木桶,匆匆离去,脸上又恢复了来时的神态。 待入夜,无咎才醒来,惊恐地打量四周,鸢璃连忙示意他噤声。 如此体弱又像个文弱书生,死这儿,应有许多女鬼姐姐喜欢,想着想着,鸢璃不自觉勾起了嘴角憋笑。 “一会儿若她守信前来,娘子赶紧随临简离开,为夫断后,此次情况比我想得危急,这东西不是凡物。” “那夫君呢?夫君何以得知不是凡物?” 面对鸢璃疑虑的表情,珩槿轻声咳了咳,泰然自若道:“一位道长曾告诉我,公鸡打鸣,百鬼回避,她应是想趁它们松懈放我们离开。” 鸢璃假意答应,心中不停地唤着天枢,奈何天枢根本不应,让她一个半吊子扫把星如何解决啊! 天还未亮,昏昏欲睡时,公鸡开始打鸣了,那女人果然来了。她频繁张望门口,慌乱但麻利的替他们解开了绳子。在无咎看清女人面容时愣在了原地,他们只得扯着他离开。 刚出房门,便被一男人堵在了院儿里,他恶狠狠地瞪着女人道:“我既已答应帮你寻弟弟,三娘你又何必背叛我?” “你根本没想帮我找弟弟,十年,你只不过想将我困在此地。” “三娘,听话,把玉簪交给我,我便放你们都离开,可好?”男人桀桀桀地笑着,伪善的向三娘伸出了好似白骨的枯手,身体发出骨节扭动的声音 三娘负手护住背后的孩子,愤怒且坚定的盯着他摇头道:“休想!” “三娘,你昏头了吗?我是你的林三,你的夫君啊,乖,把簪子给我!”男人最后几个字几乎是怒吼出来的。 “我夫君虽是山匪,但断然不会似你这般暴虐挖女子心脏食之。” “你果然还是知道了。”男子收起笑容,诡异的盯着三娘的眼睛。“不过,知道了又如何,林三早已被我掏空了身体,不过只剩下一张皮罢了。” 言罢,他面目狰狞肢体扭曲,只听咯咯叽叽骨头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