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场舞会(1 / 3)

他们最终还是靠步行回到了学院,柏莎感到小腿麻木到已不像是自己的。

她不禁佩服迦南,这位青年似乎常去美味龙酒馆,难道他每次都是走路过去的吗?

年轻真好!如果不是传送卷轴价格太贵的话,她会忍不住送他一个的。

回到学院后,柏莎立马去找了罗兹教授,在搜集了一些资料后,她认为她已可以提出一些问题,打破他的缄默。

然而罗兹对此仿佛早有预料,他又一次离校而去,他的学徒助理对他去了哪里一无所知。

柏莎在门口和那位学徒攀谈了几句,得知对方是在罗兹去年的学徒竞选后才来到学院、也并没有罹患肺病后,她点点头,离开了。

半小时后,奥玛办公室的门被叩响。

奥玛从鼻梁上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柏莎,你最近找我的次数有些多。”

“我保证这次不是‘违法’的事,我想向您了解些关于罗兹的事。”

“罗兹?你什么时候开始对变形学感兴趣了?”奥玛好奇地问道。

“不,我对变形学、对罗兹都没有太大兴趣。严格意义上来说,我感兴趣的是他的妻子。”

奥玛默了阵,她向后躺倒到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大多数魔力充沛的法师,都会乐于让自己看上去年轻,但也有着持相反观点的一类法师。

他们认为自己脸上形成的每一道皱纹,都是荣誉的象征,因而他们拒绝靠魔力维持青春,奥玛就是这一类法师,阿德勒也是。

于是,现在椅子上的这位头发花白的教授,看上去就像是个普通的、在午睡的老太太。

只有认识她的人才清楚她有多么不凡,多么伟大。

而抛却她所有的魔法成就,她本人也已追随阿德勒在学院工作了几十年之久,她知道这里所有人的事,自然也包括罗兹和他的妻子。

这时,她睁开了眼,缓慢地开口道:“我想起来了,凯希……是叫这个名字对吗?”

柏莎点头。

“她是个漂亮的姑娘,棕色的头发,也许黑色,我不太记得了。她很少来学院,但每次来的时候,罗兹都会亲自去接她,他们两个人形影不离,他们走在学院里,路过的每一个人都会看向他们,被他们的幸福、美好所感染。”

“后来呢……?”

“后来,就和所有悲剧故事一样,戏剧性的事发生了,凯希得了病,死了。我记得是在十三、还是十四年前?”

“她得的是种肺病吗?”

奥玛望了柏莎一眼,“是的。你查过了?”

柏莎摇头,“不,请您继续说下去,凯希死了后,罗兹身上有发生什么……古怪的事吗?”

“我不理解你说的古怪是什么,如果你说的是灰心丧意,那是的。谁死了妻子都不会好受,何况他们还那样相爱。但罗兹是位认真的教授,他妻子死后,学院的课程、任务他没有一样懈怠,他也拒绝了阿德勒主动提供的休假,他没日没夜地工作,甚至比凯希在的时候还要卖力……至少到五年前为止都是这样。”

“五年前?您是说,他失踪的那一年吗?”

“嗯,那次他回来后,变得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不想上课,不来开会,有时候我们的校长想找他,都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但这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每个人面对重大悲伤都有不同的反应,有人是当场发作,而有的人则可能要到几个月、甚至几年之后,才会发作。”

“我明白了。”柏莎说,“感谢您告知我这些。”

奥玛摆手,“没关系,举手之劳,不过我不清楚,你为什么要调查凯希?”

柏莎:“我……我也不知道。我找到了一些支离破碎的线索,但我还没有将它们串起来,我有太多需要确认的事了,如果罗兹教授能回答我那就好了。比如说,我还想知道,他是否有过学医的经验呢?”

奥玛依然不清楚柏莎提问的缘由,可她还是回答了她。

“如果兽医也算的话,那他在成为法师前,的确做过医生。他给村里的马接过生,也会做些其他的小手术。说起来,罗兹是很励志的那类法师,他出身平民,和妻子来自一个家乡,他们一起长大、相爱,她既是他的爱人,也是他的挚友……谁能接受这样一位爱人离自己而去呢?”

“我想,没有人能接受。”

柏莎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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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迦南的内心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

他好奇是否是老师的安抚魔法起作用了呢?在老师第三次的教学后,他明白了一些原理,尝试对着镜子释放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