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个拥抱(1 / 2)

美味龙酒馆和打嗝酒馆一样,都开在学院和巴洛城之间的郊外。

因而这两起酒馆经常有利益纷争,打嗝酒馆的老板娘常对柏莎说起美味龙酒馆的坏话。

柏莎每每点头、附和,心里想到的却是,美味龙酒馆的麦酒天下第一。

她无法割舍掉那里的麦酒,就如同她无法割舍掉打嗝酒馆的葡萄酒一样,两种酒混合着饮下的事,她也做过不少。

在那之后,她会陷入昏醉,而在那之前,她很少醉。

她的酒量不差,对于自己的极限也有把握,如非她自己想要醉,她就绝不可能醉。

所以,昨天晚上……她不可否认,自己使用了一点小小的演技。

谁叫她曾当着迦南和迪夫的面说过“最讨厌身上有酒味的人”呢?她惭愧得不知要怎么解释这句话,干脆就选择了装醉。

嗯,这是她一开始的想法,至于后来嘛,她又有了点其他的理由……

比如说,迦南的身体好结实,没有看上去那么羸弱,又比如说,他身上的气味真好闻。

她忍不住就蹭了蹭、摸了摸,她保证,就只做了几下而已!

柏莎心里知道这种行为不好,也认为她之所以这么做,是出于一种名为“得不到所以更想要”的恶劣心理,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

对不起,迦南!

如果青年听得见她的心声,就会听见她的道歉,她真诚地在心里向他说了好几遍对不起,但行为上依然没有改正就是了。

慢慢地,在这种美色的沉迷中,她睡着了。

模糊之间,她听见迦南在对她说话,“危险”、“龙”、“分享”,她捕捉到了几个词,但完全没懂,醒来以后她认为那场对话可能只存在于她的梦中。

“老师,您醒了。”

不同于她刚刚睡醒,头发衣衫都有些凌乱,黑发的貌美青年已将自己打理整齐,整个人看上去都很精神。

只是目光不知为何有些闪躲。

该不会是为了她昨天的“胡作非为”而困扰吧?还是他只是单纯地在为她喝酒的事介怀呢?

想了想后,柏莎决定避重就轻。

“迦南,被你发现了我的秘密呢。”

“嗯?”

“我是说,我喝酒的事。”柏莎的脸红了些,“之前,我当你们的面说过吧,‘我最讨厌身上有酒味的人’。其实,那种人就是我……”

迦南闻言,不再回避和她的对视,他被她的坦诚打动,于是他也向她坦诚……当然,只是“部分”的坦诚。

“老师那样说的时候,我吓了一跳,因为我偶尔也会喝酒,很怕被您讨厌呢。”

其实,他远比他说的“偶尔”要频繁一点,在他和本能对抗的过往中,酒给他提供了很多慰藉,不过他喝得非常适度,大多数时候,他喝得都是那种坎普会评价说“喝这么少不如不喝”的程度。

他觉察出老师比他喝得要多一点,更明白,她的身上已有了是“凶手”的可能性。

但当嫌疑人从埃莉卡变成了柏莎后,他心中的想法有了天差地别的变化。

他不再打算把姐姐们的事说出来,他不想为老师增添烦恼,他打算一个人默默将问题解决。

在他下定决心时,柏莎为他的话语露出了微笑。

她握住了他的手,激动地说道:“太好了,那我们以后可以相约一起去酒馆!”

纵然她昨天居心不良做了很多事,当下她的这一动作却不带任何私欲,她本就想找寻一个酒友,在迪夫那里碰壁后,没想到在今天能有意外收获。

迦南却无法为她的这一动作感到平静,的确,他和老师从前也握过手,但今天不一样……

他的这双手现在是罪恶之手,不可原谅,连光之女神的圣水也无法洗净。

他难受至极,却又同时矛盾地回味起昨晚的余韵,月光下,老师的睡颜,令他慢慢变得炙热……

柏莎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怎么了?”

迦南这才从混沌的意识里回过神,他不舍、又主动地将老师的手松开,她留下的余温在他的掌心间发烫,又让他开始胡思乱想,他在心里哀叹自己真是无可救药。

半晌,他才回答了柏莎:“没有什么,老师,我就只是……在高兴。”

但柏莎觉得他看上去一点也不高兴,他神情凝重,嘴唇发白,就像是染上了疾病。

明明关于酒的问题,他们已经聊开了,这么说,果然还是因为她的“胡作非为”吧?

柏莎自我谴责了两句,可惜她无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