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错误。 阿德勒在她的绿眼睛里,看见了她的忏悔和觉悟,他并不意外,他知道她不是个无药可救的家伙。 她只是还太年轻…… 老人默默摇头,声音比刚才缓和了不少,“柏莎,我清楚你那么做的目的为何,你为塔的事生气,他们毫无理由地认为你选择埃莉卡是出于私心,而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埃莉卡是个好孩子,你的选择没有错。相信我,对于塔的决定,我也生气,但不能用那种方式。你以为那是报复,然而它根本不是,塔根本不在意你选谁,现在的塔早已失去了欧恩的意志,眼下所有的公平都需要我们去珍惜和维系,而不是被进一步地破坏。” 柏莎又一次试着开口,这次她成功地发出了一点声音:“我,会好好培养迪夫。” 阿德勒显然知道迪夫是谁,他向她点头,“嗯,至于剩下的那个,被你额外关照的漂亮孩子……” 柏莎:“难道,我们要……开除他吗?” 她思索着阿德勒的想法,将这个问题抛出,她听出自己的声音在抖,她意识到她对那孩子已有了不该有的私心。 所以在她接下来听见阿德勒说“也拜托你了”的时候,她明显地松下了一口气。 阿德勒看见了她的反应,奇异的是,老人对此没有做出半句揶揄。 他转过身,向房内的窗户走去,这间豪华的校长室位于整栋楼的顶层,向外看去,能够刚好眺望到纽泰城布局工整的全貌,而向更远处看去,能够模糊地看见魔法塔隐于云层间的塔尖。 柏莎不清楚他在看什么,她只是静静地站在他的身后等候。 不知过了多久,阿德勒再度开口,起了一个和刚才无关的话题。 “有时,我会觉得命运像已经注定。神明,我是指真正的神明,在暗处布置好了一切,你我只是按照它的计划来走,包括你所犯的错误,我甚至不知道该不该称那为错误。” 柏莎不知道阿德勒在说什么,而好消息是,他也没有在等她回答。 “说点其他的事吧,”阿德勒又一次调转话题,他转身,看向她问道,“弗丽达最近如何?还来招惹你吗?” 柏莎蹙眉,想起那天在市集遇到的事,“常常。” “我不会插手你们之间的矛盾,但你需要知道,它从来都不重要,像你们这样杰出的年轻法师不多,女性则更少。” “我知道,所以我从不会和她正面交锋。我只是,讨厌她。” “她也不喜欢你,你们扯平了。” 扯不平,我可没有抢过她的恋人。柏莎在心里吐槽道,但没有说出口。 她没那个心情,米尔的事塞满了她的大脑。 她想起黑市里那些成堆摆放售卖的手镯,她过去就知道它们一定只属于籍籍无名的法师。 只有无名的法师才会卖掉自己的手镯,可她从未想过,他们也有属于自己的、不容玷污的故事。 “阿德勒,自然魔法学想请几天假。”离开办公室前,她对阿德勒说。 “请假做什么?” “去野营吧,我想。也可能,只是出去走走……” 她好奇,她想知道更多的关于米尔的事,而她知道,有一个办法可以做到。 阿德勒盯着她,那双苍老有神的眼睛令她怀疑,他在动用魔法读取她的心思。 而事实上,他根本不需要那么做,他只需看一眼她,就能知道她在想什么。 就连这次也不例外,他看穿了她的想法,知道了她的脑瓜里在动着什么心思,而对此,他选择——放过。 “三天够吗?”老人宽容地说道,“再多一天,我就要考虑扣你的薪水了,柏莎教授。”
校长的责罚(2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