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行家了(1 / 2)

柏莎从柜子里取出一瓶紫色的药水。

“催○药,又被称作为爱情药剂,也有人用‘情药’作为简称来称呼它。它是一种用‘欲望之草’黄昏草熬煮出来的药剂,纵然很多书籍里记载的使用方法是饮用,但它真正的用法应该是将瓶盖旋开,等待它慢慢挥发、充盈整个房间。”

“柏莎大人,这是重点吗?我是来听您科普的吗?”

事实上,没有几个人会不知道催○药是什么,它是那么有名,没有一点魔力的普通人也听闻过它。

但关键的问题是——

“柏莎大人,这是犯罪,催○药是被魔法塔明令禁止使用的药剂!”

“某种意义上是这样,但不完全是。”

“什么意思?”

柏莎微笑,“某位年过六十的公爵大人,自从找了个十六岁的情人后,就常常寻找魔法塔定制这种药水。众所周知,情药的作用可不只是催情。”

埃莉卡拧紧了眉,“魔法塔怎么可以做这种事?”

“他们常常做这种事,谁供养他们,他们就为谁工作。至于他们工作的方式,那就更卑劣了,他们会差遣其他的法师来干这件事。”

“您的意思是,您就是魔法塔的情药供货方?”

“‘之一’,”柏莎竖起食指说,“我相信他们不只有一个供货方。无论如何,有这层关系在,他们不会关注我这的药是不是少了一瓶。”

“……”

埃莉卡说不出话了,她听得目瞪口呆,这位年轻的助理发现世界远比她看见的要灰暗。

柏莎则好像对这种事早已司空见惯,她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敲打着药剂瓶,思绪已滑向明天。

“我非常期待迦南明天的表现。”

我也非常担忧迦南先生明天的命运。

埃莉卡在心中说道。

-

迦南从美味龙酒馆回到学院的房间后,发现了“他们”留下的信件。

他不知道这封信是怎么送到这的,但他知道,“他们”总有办法。

这封信中,简短阐述了柏莎对他的怀疑,以及“他们”是如何为了帮他隐藏身份,而将仪器碎片调包了的事。

“迦南先生,若我们再发现类似的事,不会再像这一次一样帮您。请您好自为之。”

这就是信的结尾,冰冷、严肃,“他们”一贯的风格。

迦南捏了团火将信烧毁,灰烬簇簇地从他的指缝间脱落,他的神情有些凝重。

但这份凝重不是为了身份的险些暴露,而是为了老师对他的猜疑。

原来,老师几次想要读他的心,都不是为了了解他,而是因为怀疑他……

迦南有些伤心,他不断思考着这件事,随后,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埃莉卡的那位叫杜克的实习助理来叫他起床。

他顶着黑眼圈,以及乱糟糟的头发打开门,听见对方说道:“柏莎大人让您尽快去她的房间。”

柏莎。这个词汇点亮了青年一夜未眠的疲惫双眸,他不顾头发的凌乱,不顾衣服的褶皱,只随意进行了打理后,就立刻朝柏莎的房间赶去。

以至于当房门被扣响时,房间的主人柏莎都吓了一跳。

怎么来得这么快?

幸好,她已将情药的瓶口提前旋开,她嗅闻着空气里的淡淡甜味(作为大魔法师的她,这种药又怎么会对她有效呢?),她满意地走向房门,去将门打开。

门外是一路匆忙、还在换气的青年,他的样子有些狼狈,额角有几滴汗液落下。

柏莎看着他,很想说几句话调侃他,可她又说不出口,即令是这个时候,青年也还是很美丽。

不如说,他狼狈的时候,更有一种纯然、让人无法抵抗的诱惑力。

柏莎勉强将视线从他被汗水洇湿的胸口移开,接着她请他进屋,她唯恐再过一会,她的想法就会昭然若揭地显示在脸上。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

“老师,您闻见了吗?房间里有情药的味道。”

才刚走进来没一会的青年,竟这样说道。

“……”

柏莎感到这是自己生命里最漫长的一秒钟,又过了这样的一秒后,她才想起来回应。

她努力做了个嗅闻的动作,说:“居然真的有!谁干的?!”

话一说完,她便觉得后悔,她表现得太做作、太虚假了,就连杜克和波文都骗不过!

可她骗过了迦南。此刻迦南正走向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