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这个分明是老妪,愚笨。用脚趾头想想,也是要找年轻貌美的。” “你怎么回事,女子女子!” …… 说到激愤处,抹奴干脆抓起一把花生米掷了过去,气的差点撅过去:“一群废物,没一个顶用。” 挨打的面黑男子,边躲边委屈地反驳:“大爷让找的人,依我看分明是城东的宋掌柜。” “还敢提男的!” 抹奴面带不虞,没好气地骂:“滚,爷是懒得计较,否则定要了你们的命。” 这些人本是重金雇来的,素以鸡鸣狗盗为生。眼下他们面面相觑,既然无法让雇主满意,干脆另辟蹊径。他们偷偷一合计,竟生了旁的心思。 “唉,这人出手阔绰,只可惜是个官爷。” “怕什么,他身边不过两三个随侍,依我看不妨给他诓到山上去。” “反正交不了工,免得受他啰嗦。” …… 浑然不知危险降临,抹奴自恃机敏,不妨三个臭皮匠有意折腾诸葛亮。 “为何不早说?” 闻言大喜,来不及细想,抹奴旋即命人备马。 既然画像上的女子出现在西山,那便一刻不能耽误。由于事出紧急,他压根没告知衙署,带了两个随从就兴冲冲地往山上冲。 另一边,乳娘和小菊久久未归。实在等不了,秦芙蓉不耐烦地起身。她提裙迈步,不料大石后竟躲藏了两个黑衣人。 他们忽然一跃而起,不仅狠狠地堵住了她的嘴巴,随后更将她捆绑结实,麻利地套入布袋里。四下无人,两个黑衣人摇身一变,扮作背粮下山的普通沙弥。 韩黎微服私访,心事重重的探查匪迹。待要下山,险些被两个行色匆忙的沙弥撞到。幸好他勉力撑着树干站起,只是一息间,他嗅到股熟悉的味道。 彼时夕阳绚烂,他不过随意抬眸,却愕然发现那袋子边有朵精致的丝绒花。 “还是老大机智,声东击西果然马到成功!” 负着那貌若天仙的女子,黑胖男子不禁心猿意马:“老大,这女子是神仙吗?好香软——” “少废话,赶紧带回去!” 不久,两人打了个唿哨,从密林中呼出两匹马,骑上迅速朝小道奔去。 顿觉天旋地转的秦芙蓉,眼前一片漆黑。惶恐不安的她,眼泪都要哭干了,胃里更被颠的七荤八素。 可黑衣男子依旧继续赶路,天色愈来愈暗,上山的小径也越发陡峭。 西山龙虎堂,带着半截铁面具的高大男子浑身冷肃。他目露失望地看向跪地之人,难掩震怒:“念儿!我们的目的是粮草,并非这些个公子小姐。” 伏地不忿的清秀少年,磨着牙强忍怨愤,瓮声回到:“孩儿错了,您别生气。” 这两位看似父子,其实并无血缘关系。 不知想起什么,面具男子忽然叹了口气:“我知你一向进退有据,许是最近官府围剿,令大家心里受挫,但君子能屈能伸,眼下——” “干爹没完没了,孩儿既已认罪,您老何不高抬贵手。”少年兀自起身,撇嘴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狡黠地顽笑:“明儿是黄道吉日,寨子里也久未欢庆,不如搞场喜事助助兴。” “什么喜事?”顾青长指紧收,顿觉不妙。 “干爹如今四十有余,孩儿实在看不下去,所以此番下山为您讨个媳妇。” 简直胡作非为,分明就是他看不惯山下迂腐的小郡守,屡次与之作对。 “顾念宜!莫再惹是生非,快将那无辜女子放回去。”顾青眉心紧皱,头疼的厉害,“我们寨子有规矩,妇孺不可欺!” 顾念宜翘着二郎腿,神情不屑:“这哪算得上欺负!人家小姐无比恨嫁,可惜养在深闺无人知,干爹不妨好心成全。” “你——” 眼睛微眯,顾念宜故作老成的叹息:“干爹为人可靠,生的气宇轩昂,着实配得上这小娘子。您若娶了她,也算美事一桩。” “胡闹!”顾青扬鞭就要挥去。 恰在此时,寨子莫名失了火。 蛛网密布,举目灰尘……抹奴掩唇咳了许久,不由得心生颓意,神情满带冷厉。 这韩黎果真令人气恼,莫说帮他找人,此番竟还李代桃僵,胡乱以他做饵。早知道,说什么也不能帮他。正当抹奴胡思乱想时,门却“吱呀”一声开了。 顺着他模糊的视线,余光窥见那青衣少年一脸漾笑:“美人饿了吗?” 根本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