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谁呀?” 陆英东俯下.身,下巴抵在她颈窝处,黏黏糊糊地认错:“是我,是我没用,离不开阿菟,更离不开老婆。” 云翘摸了摸他的头,“这才乖嘛。” 因记挂着阿菟,两人准备尽快离京。 临行之前,邀石启平三人小聚一番,各自道别后,两人便雇了马车,昼夜不停地赶回金陵。 途中因天气炎热、下雨耽搁两日,来到金陵城门口时,已是七月底。 两人径直来到沈青山师徒所住的地方,见是一座篱笆竹舍,临水而建,院里种着许多花草,收拾得极为干净整洁。 许是近乡情怯,离开了近两个月,云翘对阿菟心存内疚,立在门前,一时间不敢进去。 陆英东握住她的手,“翘翘不必自责,你都是为了我才这样,阿菟若要怪,也该怪我。” 夫妻两人在门口正互相安慰,冷不丁听到一声怪笑,沈青山吊儿郎当的声音传来—— “腻不腻啊,独处了两个月还嫌不够,还要在我们家门前手拉着手你侬我侬。” 云翘面色微红,连忙甩开了陆英东的手。后者推开门,笑问:“阿菟呢?你怎么弄成这副模样?” 沈青山身上沾了许多木屑,头发散乱,瞧着有些狼狈,不知在做些什么。 “阿菟刚刚睡下了,我师父在看着她。”沈青山拍了拍身上,“我啊,我正在给她做一些木偶玩。” 云翘思念阿菟,快步进屋瞧了瞧,见明间内放了一张小床,上面铺着软褥与竹簟,穿着赤色肚兜的阿菟躺在上面,正睡得香甜,她眼眶一热,掉下泪来。 沈如是直起身,有些不知所措:“云姑娘,阿菟我们照顾得很好的,比先前长高长胖不少,你、你哭什么呀?” 沈青山连忙笑着解释:“师父你别误会,她只是许久未见阿菟,太高兴了而已。” 陆英东亦道:“正是,阿菟有你们师徒照顾,我们夫妻万分感激。” 说着,他便要下跪致谢,唬得沈青山顾不得规矩,拉过师父的手腕往旁边躲去。 “哎哎哎别来这套啊!”沈青山十分嫌弃,“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见外。” 云翘拭去泪,感激道:“不管如何,我们夫妻都欠你们一个大恩情,日后有需要我们的,刀山火海我们也在所不辞。” 沈如是柔柔一笑,“云姑娘言重了,我与小青都很喜欢阿菟,有她在,我们的生活也比从前有趣多了。” 说着,她取过桌上的针线筐,拿出那未完成的木偶服,“小青在给阿菟做小木偶,我便给它缝制棉花衣裳,这样阿菟拿着玩也不会被伤到。” 云翘十分感动,笑道:“阿菟是个有福的,能遇到这么多真心对她好的人。” “我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神医但说无妨。” 沈如是道:“我很喜欢阿菟,我想收她为徒,日后传授她医术,不知二位愿不愿意?” 云翘喜道:“如此甚好,能学到神医的两三成,也够她受益一生了,怕只怕阿菟愚笨,没的惹师父生气。” “阿菟很是聪慧,假以时日,她的成就定然会逾过我去。”沈如是看向沈青山,“小青,你多了一个同门师妹。” 沈青山勉强挤出一抹笑,咽下了那句在心里盘桓许久的话。 他还想认阿菟为干女儿呢…… 这下好了,小棉袄变小师妹。 小孩子觉浅,尤其是当旁边围着好多个人盯着她时。 阿菟揉着眼睛醒来时,见到的便是这幅情景。 “阿菟,还认识娘亲么?”云翘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撑不住笑了,“果然比从前长胖不少,我都快抱不动她。” 闻言,陆英东伸手在下托住,目光落在她白嫩的脸蛋上,情不自禁地用指腹触了触。 “真软,比白煮蛋还软。” 云翘忍不住笑,“傻气。” 阿菟乌黑溜圆的大眼睛不住地打量着两人,在云翘忐忑不安时,她咧开长了两颗牙的小嘴,对她粲然一笑。 她没有忘记云翘,两只小手依恋地圈住她的脖颈,肉肉的脸蛋贴在她的脸上,十分乖巧可爱,使得云翘心口一阵阵发软,又忍不住红了眼圈儿。 陆英东揽住她的肩,低声安慰。 沈青山悄悄扯了扯师父的衣袖,两人去了厨房备饭。 屋内,云翘柔声哄着阿菟,陆英东也拿着小玩意儿逗女儿开心,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晚饭是沈青山掌勺,他从门口河里现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