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也是怕你出事。” 云翘仰起头看他,眼睫泛泪:“可你不在我身边,我会很怕……” “我会派人保护你,不会有人伤害你。” 云翘依偎在他怀中,低声呢喃:“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陆英东微愕:“明白什么?” 云翘转身面向他,湿漉漉的眼眸凝望着他:“沈公子说你中的毒可能无解,若你在西凉出了什么事……” 她杏眸含泪,朱唇轻贴到他唇上,“我还要怎么活下去呢?” 有根弦似乎在脑海中绷断了,陆英东怔怔地望着满面泪痕的少女,听到她呓语一般道: “我喜欢你呀,英东哥哥。” 陆英东怔愣须臾,紧紧将她抱在了怀里。 “好,我们便一道去。” 这夜云翘睡得极迟。 陆英东将她压在身下亲吻,似着了魔一般,直到四更鼓响起,他才拥着倦极的她睡去。 在触及她疑惑的目光时,他哑声道:“药还未起效。” 所以,不能弄进去。 意识不断地下沉,昏睡过去的前一瞬,云翘恍然大悟:原来沈公子给的药,是这个用处…… 翌日清醒后,她一壁梳头,一壁思索:怎的没听娘亲提及过此事?她不知世间竟还有男子避子的法子。 兀自出神间,帷帘响动,陆英东周身散发着热气走了进来。 他方演练完,浑身热腾腾的。 云翘见了,连忙湿了方帕子给他拭汗,端了盏茶送到他手上,细声问:“外面不是起了风,怎么你还出了这么多汗?” 一大早她便被外面呼啸的狂风声吵醒,沙石乱飞,如雹子一般落在帐篷上,唰唰作响。 “一点风而已,往年大雪寒冰时,也照旧出操不误。” 云翘笑道:“也就是将士们身体强壮,寻常人哪经得住如此寒冷。” 陆英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翘翘认为,我的身体如何?” 云翘怔了怔,正欲开口说什么,见他黑眸中闪过的促狭笑意,当即红了脸,侧过头佯作没听到。 陆英东靠近她,忽地俯身在她泛着红晕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见她一脸惊慌地望着自己,杏眸如鹿。 他薄唇微弯:“不回答本将军的话就要受罚。” 云翘咬了咬唇,声若蚊蝇:“你的身体……更为……”她顿了顿,不知该如何措词,犹豫着道,“了不起?” 陆英东眸光黑亮,朗声大笑,将云翘拦腰抱起原地转了几圈,低头堵住了她溢出口的尖叫。 *** 三日后,将营地的事务交由江星后,陆英东便与云翘乘快马,同沈青山一道往西疾驰而去。 为了不引人怀疑,沈青山称是云翘的兄长,陆英东则是她的夫君,三人佯作药商,无波无澜地进了西凉的地界。 西凉与大周毗邻,地处苦寒,民风剽悍,房屋多以土筑,放目望去,满目昏黄。 进了西凉京都云城,三人下了马,寻了家客栈落脚,稍作歇息后,沈青山便领着二人去了药材铺。 他常年在外行走,对西凉、大周皆很熟悉,又学了一口西凉话,跟人沟通起来毫无困难。 看他口若悬河,与药材铺的老板谈笑风生,云翘难掩惊讶,悄悄看了眼陆英东,本想跟他找点同感,却没成想下一瞬,陆英东也开口说了起来。 流利顺畅,一派淡然。 “……” 云翘暗自腹诽:合着三人中就她自己不会说呀。 问访几家药材铺与医馆后,三人来到一家酒楼用饭。 等待上菜的间隙,沈青山道:“看来对寻常西凉人来说,也没怎么见过幻心散这种毒药。” 云翘小口饮着茶,眨了眨眼慢吞吞道:“会不会……这毒药的制作方子,只有少数人才有?比如,西凉皇室?” 陆英东赞许地看着她道:“翘翘说得有理,先前钱达便是与耶律索勾结,想必这毒药也与他脱不了干系。” 沈青山心头涌上一个不好的预感:“你不会是想……” “没错。”陆英东眉眼凛然,语气笃定,“我要去耶律索的府上瞧上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