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红,那人也不知是发什么疯,将她的嘴唇亲得又红又肿…… 掌灯之后,云翘见豆儿还未回来,不禁有些担心,别无他法地看向陆英东。 “不用担心,那个小丫头在江校尉的营帐里,不会被欺负的。” 云翘虽对江星印象不坏,但再怎样也仍有点担心:“她晚上不回来了么?” 陆英东看着她,“她以后一直都住在那里。” 云翘眼圈儿微红,“为什么,是她哪里惹你不高兴了么?她年纪还小,并非是有意得罪你……” “她并未得罪我。”陆英东走到她面前,俯视着她,“我只是想与你独处一室罢了。” 云翘心口突地一跳,往后退了一步,“你、你不要乱来。” 陆英东唇角微弯,逼近过来:“嗯?云大小姐教教我,怎样叫做‘乱来’?” 话音甫落,他自己不禁皱了皱眉头——如此油腔滑调,他是吃错药了么? “咳,”陆英东清了清嗓子,“过来伺候本将军沐浴吧。” 屏风后,浴桶内的热水蒸汽腾腾。 云翘虽满心紧张,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去为他宽衣。 他右肩箭伤颇深,裹着的纱布都被血浸透许多,云翘小心地绕过伤口,略显笨拙地将他的上衣脱了下来。 挨得极近,她的脸几乎贴在了他的胸膛上。 与黑夜中的感受不同,此时灯烛明亮,麦色肌肤一览无余,连他精壮腰腹上的斑驳疤痕亦清晰可见。 刀伤箭伤新旧交错,极为狰狞丑陋,与他这张脸反差极大。 云翘有些呆住,手指轻轻拂过那些伤疤。 “还疼么?” 她的指尖如稚羽,轻柔至极,使得陆英东身形微颤,心间划过一圈涟漪,声音微微紧绷:“早就结痂了。” “你这几年应该很辛苦吧。”云翘低垂着眼眸解他腰带,“五年前,你被水冲走后,发生了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说说吗?” 长裤委地,云翘面色微红,连忙抬起头来,见他眸光深沉,不禁心头突突跳了两下,讪讪道:“当然,我、我也知我如今身份低微,你我之间也早已不是从前,你不想说就不说……” 陆英东踏入浴桶坐下,一时间热水摇晃外溢洒出,溅湿了云翘的衣裙。 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又想起自己的身份,咬着唇来到了他身后,一双素白小手按在了他肩上。 自幼娇生惯养,云翘何时伺候过别人?虽说这段日子她学会了不少东西,但给别人洗澡还是头一遭。 她满脸紧张,将热水徐徐淋到他肩上,正不知下一步该如何,便听陆英东道:“给我揉捏肩膀。” “哦好。” 初时云翘不知该使多大力气,只极轻地按了两下,耳边便传来陆英东的一声嗤笑,虽看不到他的脸,但云翘也能想象到他此时的神情—— 眉间微蹙,隐有不耐。 “没吃饱饭么?” 云翘抿了抿唇,加大力气按了下去,他肌肉紧实而坚硬,按了不过片刻,她便觉得两手发酸。 “行了,过来给我擦身子。” 听到这话,云翘脸色微白,僵硬地挪到他面前。 热水没过了他胸膛,不仔细看的话,看不清水中的样子。 她悄悄松了一口气,拿过巾帕给他擦拭脖颈、锁骨。 他锁骨生得非常漂亮清晰,脖颈修长,喉结凸出,随着她的动作而微微上下滚动。 不经意间,两人四目相接,云翘怔了怔,霎时间觉得一阵口干舌燥。 她连忙垂下眼,手上动作未停,待擦拭过胸膛后,云翘面露犹疑:“将军,还要继续么?” 陆英东盯着她,薄唇轻启:“继续。” “……” 云翘咬着唇,闭上眼睛,手深入到水中。 因闭着眼,五感便变得更为敏锐。 云翘颤巍巍地挪动着巾帕,有数次都不曾碰到陆英东,后者好整以暇,倚在浴桶上满脸趣味地打量着面前的少女。 见她面颊越来越红,贝齿咬着朱色唇瓣,紧张中又带着几分羞窘,陆英东不禁唇角微扬。 可渐渐的,他便笑不出来了。 少女的动作虽轻,却毫无章法,指尖无意间划过什么,让陆英东闷哼一声,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哑声道:“好了。” 终于结束了这场漫长的折磨,云翘连忙退到一边,抬起衣袖擦了擦额汗,见陆英东坐在浴桶中一动不动,不禁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