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小说里面，男主角出现的地方必然有女主角，肖潇深知这一点，却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白蕊儿出现这么快。

白蕊儿喋喋不休，又是说季白羽辈分高，肖潇哪怕不是剑宗，在灵霄门也该管季白羽叫一声师兄，不该冒犯师兄，又是说肖潇此番行为，会给符箓宗，甚至是整个灵霄门抹黑。

总之话里话外也如同季白羽般，认为肖潇此行此举不妥。

看门弟子苦着脸，无声用口型询问肖潇该如何应对。

肖潇本不欲与生母小白花计较，可她给了对方面子，对方不要，她自然不会再放台阶。

她斜靠在小摊旁，抱起手臂从下到上打量白蕊儿，“你跟我扯符箓宗，那么我也跟你讲剑宗，自灵霄门建立这些年来，剑宗发展得最好，山下百姓受魔族困扰，向灵霄门发出求助时，常常点名道姓要求剑宗弟子前往，我说的没错吧？”

白蕊儿一直未能成为核心弟子，对这些内情从不了解，季白羽却常常以剑宗弟子之名下山援助，对此全然知晓。

他点点头。

肖潇继续：“为防止百姓因莫须有的事情找上山门，凌霄宗特意象征性收些银两，这事不假？”

“不假。”季白羽回应道。

“那你可知，所收上来的银两，有大部分都入了剑宗的账。同样都是交易，若我在此处摆摊的行为是市侩是以法术牟利，那你们剑宗又如何？”

白蕊儿被绕蒙了，“这怎能相提并论。”

肖潇：“怎么不能相提并论，灵霄门弟子不算苍生吗？我将符卖与他们，他们用在想用之处，又怎不算造福。”

话这么说着，一个穿丹宗衣袍的弟子小跑而来，将一小袋灵石拍在小桌上，大手一挥，“再来五张符。”

他长得腼腆羞涩，脸上笑容止不住，兴许是没忍住，跟肖潇分享起高兴之事，“我用刚买的符做布景，向我喜欢很久的姑娘剖白心意，她同意了！”

简单一句话，成功让白蕊儿和季白羽再也无法振振有词，他们如鲠在喉，道又道不出，咽更咽不下。

白蕊儿脸涨得通红，小声反驳：“那你也不该卖如此高的价格，都是同门，你不送也罢了，竟卖二十灵石！”

这下买符的丹宗弟子都看不过眼了，他放下挑好的三张符纸，打量新奇物种般对着白蕊儿，“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人家费时费力做出的符纸，凭什么白白送人？我丹宗与符箓宗相似，全宗门上下炼制丹药，照你所说，我丹宗就该无条件将丹药全部拿出来，送给需要的宗门？什么谬论！”

“我真想问问剑尊她老人家，究竟是如何教出你这般弟子的。”他站远了些，生怕那股无形的恶臭沾染到他身上。

肖潇直想为他鼓掌，白蕊儿咬住下唇，眼眶含泪，倒是没有再说“不是的”。

季白羽深深望了肖潇一眼，带着白蕊儿无言离去。

望着二人背影，肖潇幽幽开口：“想要人出力，还不想付出，如此又当又立就别假清高了，我这里只有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没钱可以讲价，但想要白嫖，我便只有二字，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