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吸引,沦陷,沉入爱河,绝不是空有一颗恋爱脑就能解释的,而是另一个人身上拥着有自己所不存在的特质。 我们先被那特质勾起兴趣,再穿过迷雾看清真实,此时面前摆着两个选择,逃跑或接受。 等到坚定不移地选择后者,任务就是Fall in love。 请溺死在这片爱河,无聊的人才会追逐海枯石烂,相识相恋已经是神话的遥远,不可以太贪心。 河神不会问,这个金恋人是你掉的,还是这个银恋人是你掉的? 上帝的座驾也不会是法拉利。 去他妈的举案齐眉,干点现代人该干的,只享受秋千荡至最高处的一刻一秒。 “真的,李忘年,我这个人虽然老是在为了满足自己一点小小的私欲而说谎,还老是在道歉却挽回不了任何,但这一次是认真的,我……”是非常认真的喜欢你。 不是那种因为一个阳光下帅气完美的投篮。 不是因为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白衬衫。 不是因为刚好回头刚好站在那儿。 不是因为零分或满分的试卷姓名栏恰好被老师连读在一块。 不需要粉红气泡或任何晃眼的光效,不需要响起一首符合氛围的背景乐,不需要每个渴望倾诉的夜拨出一串及时的电话号码。 跟什么都没关系,并且迫切到现在立刻开口。 再多憋一秒,心脏都难以承受这个名字的分量。 然而,李忘年没有留给她足够的时间。 他将刚好支付一碗面的硬币数到桌上后,便头也不回地迈步走出面馆。 甚至没来得及点燃一支消愁的烟。 她身上的光灼得他疼,再多照一秒就原形毕露。 言游的叫嚷和鞋子踩塌水坑的声音在他背后回荡:“你干嘛总是对我这样忽远忽近的!” 该怎么告诉她呢? 堂而皇之地概括为成长的代价,还是欲盖弥彰地继续装傻。 爱是愚蠢,别继续被那些看似完美的故事骗了。 爱是束缚,神经病用孩子和结婚证绑着姑娘的翅膀。 爱是刺青,用灌着颜料的针枪扎进肉里,以疼痛为前提令人铭记。 很遥远的。 也不是不愿意为了她离开栖息之地,事实上他从没觉得自己这辈子一定要停留在哪儿,随遇而安也好,走走停停也好。 可她不一样,她还有许多未知的路该探索,她的未来尚且没有固定,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 傻子都懂的道理,热血上头总有下来的时候,她在这样随心所欲的年纪当然可以任性地放弃光明,肆无忌惮地因为喜欢一个人而换一条已知的路。 她怎么可能懂‘无能为力’。 有种人生来就带着纯真,是老天宝贵的孩子,不但要给予她磊落的灿烂,还要她身边花团锦簇。 一路为她保驾护航,要她傻人有傻福,遇到的是他这种烂却还没坏进骨子里的人。 “不讨厌。”李忘年垂着头,酷似一个失败者,从这一刻完完全全被击溃,不得不认命,“仅仅是不讨厌。” 失败的代价是又一次说了最讨厌的谎言。 不过都已经落魄到这个份儿上了,倒也无所谓如何活着了。 即便他早就深刻明白,与谎言相伴而来的是永久性无法挽回的遗憾,是被困在迷宫里的灵魂不停以自我惩罚赎罪,是曾经压死过女人的、使他沦落为共犯的一根稻草。 除此以外还有其他选项么?难道能向命运奢望一次原谅吗?他有什么资格。 雨都停了,伞也收了,它全看见了。 看见他这个小偷试图盗取珍宝的全过程,听见他曾在雨中存在想把珍宝据为己有的私心。 警报响了。 他像一只暴露在光天化日下的老鼠,根本无法自证他没有偷主人的一粒米,存在即是罪恶。 “你说谎。” 这一句,言游有赌的成分在里面。 她知道李忘年从不说谎,可人们的恶习也包括只相信自己想相信的。 事实证明,初入赌场的赌徒不管再怎么伪装,仍然会被一眼识破,是一进门就能被老千盯上的肥鱼。 即便她表现得如何狂热,再怎么拿出撞穿南墙的气势,依旧会输得一败涂地。 她耳边仿佛听见了老千的戏谑:瞧这条蠢到发指的香蕉鱼,只有傻帽才会想,如何让自己看上去不像傻帽。 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