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言游气得直跺脚,颇有被耍的意思,“那到底为什么啊!” “哎,不着急,好事多磨,等他自己觉得迈过去这坎儿了,肯定还是愿意跟你接触交流的。”张哥说,“这样,拿人钱财□□,晚上回去我帮你开导开导。” “嘁!”言游朝着家的方向狂奔,“你们两个就是穿一条裤子的骗子!” “诶,这年头好人难当啊。”张哥唏嘘着从兜里掏出那张五十块,递给李忘年,“明天拿这钱去给人家买瓶热牛奶,我可不愿意跟你一块当坏b。” 那张绿票在风里抖了五分钟,他才伸手接下。 - “有意思吧,我当时都惊呆了我跟你们说......” 齐绪单手撑着方向盘,另一手搁在窗边撑着脸,“哎,还说呢,我起床时以为这雪今天就停了,没想到太阳和雪各论各的,谁都不掺和谁。” 太阳雪在北方不罕见,但太阳这么大,雪还能飘这么大的时候,言游没见过。 她开了一点窗,伸手出去,感受到指尖的冰凉后感慨:“我突然觉得,把骨灰洒在这样的雪地里也不错。” “等雪化之后被环卫工人扫进垃圾桶里?”齐绪说,“我还是坚持洒海里不动摇。” 言游暗自白眼,“谁让你陪着洒雪里了,神经。” 林起岳顺着窗户弹烟灰,点评:“俗。” 齐绪“嘁”了一声,“那你给咱来个不俗的。” “直接一把骨灰扔马桶里冲了。”林起岳吐着烟,“死都死了,还有什么可要求的,活着的时候够恢弘就行了。” 齐绪:“无聊。” 言游:“好酷。” “......?”齐绪一阵无言,“这有锤子酷的。” 林起岳:“你懂个锤子。” “还说呢。”齐绪懒洋洋地转着方向盘,“咱们要是以后谁先死了,葬礼多少得放个演出的合奏吧,可别整哭天喊地那一套。” 林起岳赞同:“这个可以考虑。” 言游举手:“臣附议,最好是剩下的那两个直接带着家伙上,死的那个用Prora上。” 齐绪:“你又知道先死的是一个了,万一咱仨一起呢。” 车内电台仍然固定在摇滚频道,不知道是FM几这么任性,从垃圾摇滚播到重金属,有时候还会从朋克开场。 生怕哪天它倒了没得听,所以齐绪每次都是一开车就放,精神肉-体双重支持,偶尔还会拨个电话点歌。 虽然每次点的都是他们自己的歌。 久而久之,从一开始的查无此人,到电台主持人经常安利,渐渐在司机摇滚圈里也算得上有一席之地了。 “接下来播放的这首歌是国内新生代乐队‘不存在明天’的新歌,《谋杀夜里的昨天》。老听众可能知道,这乐队是我非常喜欢的一支乐队,听说过一阵会参加北山街音乐节,叔叔在这里祝你们演出圆满成功!” 齐绪默默将音量调至最大。 在一段架子鼓solo后,言游说出句莫名其妙的话:“你们觉不觉得,听不了安静的歌是对摇滚灵魂的惩罚。” 谁让它不羁又放荡,总喧起人们的狂暴。 林起岳的烟不知何时抽完了,“想作为无常打破世俗,就得先付出点代价。” “我不需要。”齐绪说,“我不需要听安静的歌。” 言游叹息:“难道想哭的时候听雷鬼吗?” 后来谁再说了什么话,她记不太清了。 只记得在漫天苍茫的簇拥下,她提议:“一会儿大课间,我们出来打雪仗吧?” 话音未落,走在前面的齐绪被脚下冻结的冰绊了一跤:“哎我草!” “笨蛋......”林起岳从鼻腔里哼了一声,余下的话没说完,便被齐绪扯住脚腕,直接扑进大雪里,“你他妈有病吧!” “哎哟,笨蛋摔了,指不定谁是笨蛋。” “你他妈就是欠打。” “省省劲吧你俩。”言游左一个右一个,本意是借两人支撑点,把他们搀扶起来,结果反而被重量牵扯,一屁股坐进雪里,“你俩有病吧!” “完了完了。”齐绪拍着脑壳,“这怎么办啊,滑进班?我发誓,这次真不是故意的!” “哪个傻逼引起的蝴蝶效应啊?”林起岳随手抓了一把雪,冲齐绪打去。 齐绪往后一躲,雪扑了言游一脸,“靠,好心当成驴肝肺!” 齐绪连连摆手,力证清白,“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