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他伸出手,用手指算着他记忆中郁金香和德拉科一起出现的时间。 “四年。”郁金香说,“到暑假时刚好是四年。” “德拉科也是个好孩子。”邓布利多说,“情侣是同一种人,虽然有时候性格会有一些差异,但总归——” 他吃完了一块饼干,又问特里劳妮再要了一块。 “你不也一起尝尝吗?”他问,“就当我们把下午茶的时间提前一些。” “不了。我刚刚吃过午餐。”郁金香摆了摆手。 她坐在这里,看着两位年长的教授对着她带来的饼干像小孩子一样快乐地分享着,她忍不住也面带微笑。 在特里劳妮点燃了一把非洲矢车菊混合马鞭草的香味与暖烘烘的塔楼中,郁金香甚至有些昏昏欲睡了。 阳光透过塔楼的玻璃照在落地窗边的深红色地毯上,郁金香看着自己面前的茶杯被茶壶续满了茶水。 茶热气腾腾的,她的脸颊被这些热气烘得发烫。 “我总是搞不清楚水晶球到底该如何观看,梅林的胡子,大概是我完全没有任何一点天赋。”邓布利多吃完了饼干,他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他又开始摆弄他面前的水晶球,将它转来转去的。 “要用你的额头前的眼睛——”特里劳妮捏着饼干说,她微眯着眼睛,左手像是要把一旁的空气搅动着扇起来似的,她看向邓布利多眯了一下又瞪得炯炯有神的眼睛,然后端起热茶喝了一口。 “她打算放弃我了。”邓布利多笑着转向郁金香,“我已经说过了,我没有一丁点儿的灵性。” “我也没有。”郁金香打起精神,她遏制住自己想打一个哈欠,努力瞪着眼睛。 “只有特里劳妮教授有。”她又说。 “可是西比尔认为你也有。” 邓布利多一副十分信任特里劳妮,并因为信任特里劳妮而信任郁金香的这个眼神。 郁金香盯着邓布利多,他的眼睛有些浑浊了,大概因为他已经是一位老人。 老人——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起了天上即将掉下去的那颗星星。 “是的,她······” 特里劳妮在对面说着什么,可是郁金香什么都没听见。 「是一位年长者,有极高的声望,堪比天上指路的明星,星光熄灭——」 不。 郁金香迅速回神,她的眼睛频繁地眨着,对着邓布利多总是温和的表情,她不知道为什么脑袋一片空白。 “你需要水晶球吗?教授。”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其实我也很久没——” “试试吧。”邓布利多说,“罗勒说过你曾建议他在某个星期不要前往水边,他就忘记了一会儿,然后就不小心去了水边。他的确不该去,哎呀,他也没想到自己念错了咒语,一下子掉进了黑湖里。” 郁金香想了想:“你要问什么问题?” 特里劳妮倚着身后的软枕靠背突然打起了鼾,邓布利多只看了她一眼。 “关于阿瑞斯的战火。”他转回头来,他的眼睛在半月眼镜下盯着郁金香,“弗伦泽不会说这些,因为他的一些原因,他信任我,但我毕竟不是一匹马人,啊,我是说,他教给你了他的知识——” “占星的范围太过笼统,西比尔认为那是不必要的玩意儿,但是不得不说,星星提供了我们能看见的方向,但是水晶球能帮我们窥探一些——藏在迷雾中的前路,对吧?” 邓布利多的话,郁金香在困倦的大脑中慢半拍地才得以理解,她捧着水晶球,顺从地点了点头。 “对。” “说吧,孩子,大胆一些。”邓布利多等在一旁,“预言而已,总有人会为你洗耳恭听。” 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特里劳妮睡得东倒西歪,她的肩膀似乎有一只手牢牢扶着她才不至于让她滚落在地板上。郁金香捧过水晶球,她点燃鼠尾草,顺着水晶球绕了一圈。 白色的烟雾像钻进了水晶球,水晶球内白茫茫一片,郁金香将它转了几圈,将手放在水晶球的顶部。 阿瑞斯的战火。 烟雾在水晶球中反复滚动,缠绕,郁金香瞪着眼睛,她得凭着直觉去想象那些烟雾的模样。 烟雾落下,又有烟雾从底部飞起,变成圆珠似的滚动,又埋进大团大团的烟雾。 “阿瑞斯的战火。”郁金香对着水晶球思量着,有了战争的疑惑,她眼中的烟雾好像变成了激烈的战场。
古代占星(4 /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