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德拉科中度过,毕竟她终于有理由可以肆无忌惮地想念他了,不用再因为每日都盼着自己能够忘记他而费一番力气。 可是自从她回到家的瞬间,她根本没有时间去因为想起德拉科而感到度日如年。 莱斯特兰奇一家在茉莉的假期内第一时间就前往了法国,郁金香与赫尔墨斯光是跟着妈妈参加与爸爸的合作伙伴们联络感情的酒会与聚会就忙得团团转。 假期第四天的下午,第三场小型酒会开始之前赫尔墨斯俨然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家族‘顶梁柱’,他和郁金香跟在茉莉身边站在酒会厅外,高高的个子与挺拔的后背比宅邸外两边白色的立柱还要笔直。 他等着宾客们的到来,并能第一时间与他们握手寒暄。 “您好,杜邦先生!”赫尔墨斯热情地迎接走下马车的客人。 杜邦先生的个头与赫尔墨斯一样高,他看起来十分严肃,一头棕色的头发被向后梳得一丝不苟。 “还好他们对爸爸的事情没怎么感到不快。这对我们来说还算毫无影响。”在交际中抽出时间过来喝杯红酒的赫尔墨斯咬着牙齿小声对郁金香说。 他的中指与拇指捏着酒杯边缘,不在意任何礼数完全不像他刚刚得体交际的样子,他躲在甜品桌后在郁金香面前又变成了往日目中无人的散漫公子形象。 “为了那点钱不知道要赔多少笑脸。”赫尔墨斯哼了一声,他喝了一口酒,用力地咽下去后继续说,“偏偏那点钱又十分重要——” “要记得热情一些,郁金香,毕竟酒庄上印的是我们的名字。” 郁金香认真听着赫尔墨斯的抱怨,她一颗接一颗往嘴巴里塞着脆脆的裹满巧克力的杏仁糖。 “嘿!”赫尔墨斯伸手在郁金香的面前打个响指,“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听到了。”郁金香又开始专心挑着盘子中的水果硬糖,她捡起一颗青苹果味的糖塞进嘴里,她的腮帮子鼓鼓的,并且口齿不清地说:“我当然知道——产业对我们有多重要。这是爷爷的心血——” “也是爸爸的心血。”郁金香和赫尔墨斯异口同声地说。 “天啊,我们简直就是赶鸭子上架。谁能想到去年我只需要保证我的球不要砸在油画和雕塑上呢。” 郁金香嚼碎糖果笑着称赞他:“可是你看起来很擅长交际。” “那是当然。”赫尔墨斯十分笃定地说,“因为我是长子,因为我是你的哥哥。” “谢谢我的哥哥。他像个陀螺一样转来转去真的很辛苦!”郁金香端起盘子献殷勤,“吃一块糖吗?哥哥。来自我真心的关怀!” “谢谢。”赫尔墨斯的嘴巴被郁金香塞了一颗糖后,他夸张地行了一个宫廷礼。 他们笑了起来,扭头对着窗外与英国同样的冰天雪地与圣诞树。 赫尔墨斯与郁金香一起靠在桌子上,他的脑袋撞了一下郁金香的脑袋。 “一点小事故就会让我们成为不同的人。要么被抛弃,要么被巴结。这是家族存活的规律——”赫尔墨斯说,“政治,金钱,地位,不管是巫师世界还是麻瓜世界,这才是我们该紧紧握着不放的玩意儿。” “你只有两只手。”郁金香说。 “是的。”赫尔墨斯说,“但是我们有两个人。” 他抬头,用手指指着文艺复兴时期留下来的华丽的天花板。 “这座庄园论价钱只能卖几千万欧,但是我们会卖出去吗?不会的。”赫尔墨斯对着雪花露出痴迷的表情,“它在这里,就是我们存续的象征,是继续向上走的台阶,哪怕它苟延残喘。” “你不是郁金香。我也不是赫尔墨斯。”赫尔墨斯又说,“我们是莱斯特兰奇。” “这句话就好像卢修斯先生教育德拉科似的!”郁金香咯咯笑,“‘你不是德拉科,你是马尔福。’” 她捂着嘴巴笑,赫尔墨斯却不笑了。 他的眼睛像沉静的海洋,幽深千仗暗藏着汹涌的波澜。 “每个人,都认为爸爸成了囚犯之后我们会一落千丈,但是我们没有就这样被踢出局。反而活得好好的。”赫尔墨斯看向陪在茉莉身边的查尔斯舅舅,他骄傲,并且十分得意,“这要感谢来自外公波文家的扶持。” 赫尔墨斯回过头,他又尝了一口红酒,眯起眼睛细细回味这份被金钱堆砌的美味。 “马尔福家不行了。”赫尔墨斯晃着酒杯轻描淡写地说。 “郁金香,他们对我们没什么用处了。”
她家财万贯(4 /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