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夜,郁金香与赫尔墨斯依然老老实实跟在茉莉的身边忙于交际,在西班牙每年都会发起的欧洲各国魔法部国际合作司司长的宴会上,他们这是第一次前来。 郁金香的脸几乎要为那些时时刻刻的微笑变成一团僵硬的泥团。 赫尔墨斯也没好到哪里去,即使他今年都在努力成为一位成熟的‘莱斯特兰奇先生’,但他还是会感到无趣与劳累。 郁金香以为是她先逃跑的,她偷偷跑出了宴会大厅在后花园想要喘口气。 却意外发现赫尔墨斯正与几个与他差不多岁数的,同样与他感到无聊的男孩,将裹在西装革履衣冠楚楚形象之下的肩膀懒懒散散地靠在花园浮雕立柱边抽雪茄。 后花园内十分安静,只有从宴会厅中飘出的一些音乐声,还有他们交谈时吊儿郎当又轻浮的笑声。 赫尔墨斯很快发现了郁金香,事实上,他是因为他面前的捷克魔法部国际合作司司长的儿子亚杜尼斯·艾布纳停止了抽雪茄望向远处才会转回头的。 郁金香站在台阶上,她看到赫尔墨斯与那些男孩一起盯着她,她讨厌她总是会被一群人这样打量的感觉,无论他们友善或者不怀好意。 她立刻打消了在这里多待一会儿的想法。 郁金香收回了还未迈下最后一层台阶的脚,她果断回到了妈妈的身边。 过了一会儿赫尔墨斯才回到茉莉身后,他又在闪耀的水晶灯下成为那副斯文公子的模样了。 郁金香戳破了他的假象,她小声抱怨:“你就不能少抽一些雪茄吗?” 她说完,立即挂上一副笑脸与妈妈面前的一位夫人握手:“您好,夫人。祝您节日快乐。” 赫尔墨斯紧跟其后。 “您好,夫人。” “你们的法语说得可真不错。”那位夫人露出诧异的微笑。 “是的。”茉莉微笑着解释,“他们是在法国出生的,这里宅子中的人全都来自法国,他们一直被照顾到差不多快要上学时才被我们带着前往了英国的宅子。” “啊——原来是这样。”那位夫人点点头。 她端着酒杯,她那双像她手指上佩戴的那枚祖母绿戒指一样的绿色眼睛欣赏地打量着郁金香与赫尔墨斯,她身边站着的一位男士同样在打量他们,不过他的眼神可不算欣赏了。 “莱斯特兰奇原本就是来自法国,他们的名字就是起源于法语。”那位男士低头对那位夫人说,“在卡佩王朝时期。你忘记了吗?玛乔丽,我们祖宅还是从他们手上买来的。” 他笑了笑,用一种令人无法辨明他的态度的语气继续说:“大概是在他们——逃出法国时,不过他们可太不好好遵守规则了,把土地与宅子分开售卖,据我的曾曾曾曾曾祖父所说,我们还要向土地的买家班尼迪克家交土地费直到永远——” 这一番话,气氛一度达到冰点,五个人眨着眼睛,只有乐池奏乐的小提琴还在欢快的地拉奏着。 玛乔丽夫人反应过来,她也有些不自在了,她的手搭在丈夫的手臂上侧过头去轻声指责:“这里并不适合说这些,查理斯——” “真高兴你们回到了法国。”查理斯先生又欢快地说:“啊,对呀,你们与卡佩家的恩怨情仇,我们也是听说了一些——不过他们总算让你们回家了。其实,要我说,君主制被推翻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呢?那么多的麻瓜,就算你们一一施了夺魂咒也无济于事呀!” 他的话似乎并不需要等着莱斯特兰奇家的人交流一番,他看向郁金香:“这位小姐是否就是安德烈亲王的王储妃意向人?我们在报纸上见过这些消息。” 郁金香与茉莉还没说话,赫尔墨斯就抢在前面说:“是的。” “我们早就冰释前嫌。”赫尔墨斯的手塞在西装裤子口袋中悠闲地说:“或许那些宅子也并不是我们出售的,先生。毕竟,在麻瓜燃烧了巴黎的大革命逃亡时期,莱斯特兰奇家的人可跑的到处都是。没准儿你们碰到的是哪个冒名顶替的也不说不定——或者是我们四散的仆人们。说起来这也是我曾曾曾曾曾曾祖母说的,我们当时急匆匆的,连珠宝与金库都没能全部带走,因此还被仆人们偷走了一些。” “啊——你们也不在乎这点,不是吗?”查理斯先生哈哈大笑起来:“每一代卡佩家的君主都赠予你们了无数珍宝与大片的土地,可以说,连他们自己都承认没有莱斯特兰奇,就没有卡佩身上的那件斗篷。” “这句话我们可不敢说。”赫尔墨斯十分恭敬地笑着说,“大概只是赶上了好时候。谁能想到那些巫师满脑子只想着往深山老林里钻呢——” 查理斯先生没有说话,他笑着用酒杯敬向赫尔墨斯,玛乔丽夫人对茉莉露出一个尴尬的微笑,就
天生的‘政客’们(1 /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