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起身要要离开。刚走一步,却左手一重,袖子又落在知春手里。

“你去哪里?不看了吗?”

他不想多说,敛了眼神。直接拽袖子,却发现拽不动,知春握得很实,手攥成了拳头。

“你想干嘛?”他问。

知春抬眸,眼神清亮:“你是因为我来就走?求学之心怎么能这么容易被动摇?”

她秀眉皱起片刻,露出一个笑容,真诚道,“这样不好,真的。”

孔宴白低头睨她,语气冷硬,“我学与不学,与你何干?”

当然有!关系大了。知春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我就是希望你能好。”

你好了我才能好。

光说这句话就有点干,知春凝眉思虑片刻,开始润色:“我已经将你当做我的朋友,如高山流水。只要你一个眼神肯定,你是俞伯牙,我……就当你的钟子期,这样说,你明白吗?”

真肉麻啊,知春感觉自己胳膊都起鸡皮疙瘩了。

孔宴白静静听完,墨色深瞳中,噙着一抹微末的暗色,他道:

“高山流水?你太狂妄。”

知春正色,一本正经道:“为什么不行呢?你是妄自菲薄觉得自己不配?还是……你不信我有这样的决心?”

问题突然被抛到自己头上,孔宴白眉心微微动了动。

垂眼沉思片刻,墨眸逐渐黯淡,眼神也更冷。孔宴白推开知春的手,声音前所未有的淡漠平静:

“不论你我,都不配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