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玉生,这群人就是冲着银子来的。他们要跪,就由着他们跪。现在好了,没了银子,云儿又还小,日后我们怎么生活啊! 娘知道你心善,可你不能不顾我们家人的死活啊。丁一,快去,快去把银子拿回来!” “丁一,不可。” 林玉生伸手拦住欲追村民而去的丁一,又急忙扶住被气得站不稳的母亲,对着满是忧虑的母女二人,温声安慰道:“母亲,云妹,莫要担心。 儿子知晓他们非真心认我这个县官,可是,儿既接了皇命,来此上任,就不能愧对儿这身官服。 他们样子虽是装的,但情不假。身上衣物、面容都说明,百姓是真的困苦,儿又怎能坐视不理。” “玉生,话虽如此,可他们对你,无半分感念之情。娘已言明那是我们唯一的积蓄,散尽家财,他们连个谢字都不说,刚刚还磕头乞求,转眼就没了身影!他们根本不信你啊。” 这一路上,你事事为娘与云儿考虑,自己省吃俭用,攒下那些银子,娘,是心疼你啊!” “母亲,儿知晓您的心意。但作为此地县官,那些银子,本就该用作长宁县的建设。 您可还记得父亲临终所言?为官者,清正廉洁,此心向百姓。 父亲所言,儿一直铭记于心。来此之前,儿已打听过,长宁穷困,以往县官,待不到月余便辞官。 母亲,云妹,百姓们不是不想信,而是不敢信啊!” 为官者立身为民,他总是想对那些穷苦百姓宽容些。 李老夫人叹了一口气,和蔼地抚摸着儿子清瘦的脸庞,看着那双和自己逝去的丈夫一般无二的眼睛,她的眼里泪花闪烁。 林清云察觉到母亲的情绪,扑进她的怀中,抱住她安慰。 “唉,罢了罢了,和你爹一个呆样!银子没了就没了吧,没了可以再赚,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没什么不行的。” “娘亲别难过,云儿相信兄长。” 林玉生笑着把母亲和妹妹揽在怀里,一家人紧紧抱在一起,场面分外温馨。下一秒,一声异响打破了这温馨的氛围。 “咕~” 林清云尴尬地捂住自己的肚子,又羞又恼,瘪着嘴向李老夫人撒娇,又埋怨地瞪了林玉生一眼。 “呜呜,娘亲,云儿好饿,早上坐马车晕晕乎乎的,没有吃饭,现在云儿好饿好饿。都怪兄长,现在我们没有钱买饭吃了。” 林玉生抬起手轻轻敲了妹妹的额头,宠溺地笑道:“傻妹妹,我们不是刚从隔壁县的集市上采购了食物,够我们吃一阵子了。 过几日为兄去山上调查,再看看有没有什么能赚钱的法子。放心,兄长绝不会让母亲和云妹饿着。” “真的吗,云儿就知道聪明的兄长,不会不考虑云儿和娘亲的!” 林清云脸上终于露出笑意,她蹦蹦跳跳地跑到马车边,招呼着春儿和丁一搬东西。 李老妇人则注意到了儿子的话,有些疑惑地开口:“调查?” “是的,母亲。儿子准备等安顿好,就去各个山里转转,探听清楚村民的情况,找出帮助长宁县百姓脱贫的办法。” “山林里危险重重,你一个人去,这怎么能行?你把丁一带去吧。” “不行,母亲,正如您所说山林凶险,县衙虽处山脚,但难保有危险。家中皆是女眷,要儿子如何放心,丁一还是留在家中保护。” “可是·····” “砰!” 母子二人正在为对方的安全争论不休,突然东西砸落到地上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争论,这声音还伴随着一声闷哼。 “云儿!” “云妹!” 林玉生循声望去,林清云正捂着额头跪坐在地上,原是那高悬在茅草屋门檐下的县衙牌匾因为年久失修掉落下来,正好砸在准备进屋的林清云脑袋上。 林玉生吩咐丁一从马车上拿出药箱,仔细检查。还好因为常年被林中雾气浸染,牌匾内心已经腐烂,林清云的额头只被砸出一道口子,并无大碍。 但林玉生去调查的计划还是因为这场意外被搁置了,准备等妹妹伤好后,再做打算。于是接下来两三天,林家人便计划给破旧的县衙做个大扫除,好好收拾一番。 可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不速之客便上门了。 “县太爷!求您救救我们吧!两天没吃饭了!” 一大早,县衙那岌岌可危的藤编门栏就被撞开,两个衣衫褴褛的人,直接跪倒在县衙门前,开始磕头喊救命。 “怎么又来了,这群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