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个眼睛,眯眯笑着也做了个再见的手势,只是不知道对方看不看得懂。 外头早已经是一片黑夜,街上的灯也全部点亮了起来。那是红色的木头做的灯笼包裹着暖黄的灯光,彩带飘扬,一副盛世。 两人的形象很是突兀,许是见惯了降妖除魔的修道人士,这么一身腥臭血迹走在大街上竟然没有引起人们的围观。 可以说对方的保镖工作是十分完善,从出门到山下面面俱到,滴水不漏。 周蝶此时正像个乖乖跟在大人身后的小孩,蹲在台阶下等着大人叫的滴滴打鹤,时不时还能跟他聊上两句。 要说在这个世界符咒这种小物件是真的实用,上能打怪下能叫鹤,就是普通人不能用了些。 好巧不巧她就是普通人,但是她想修仙,也不是一定要修炼到多么厉害的地步,至少能在这个世界把自己的小命给保住了。 她还是用了之前一贯的借口,只不过这次稍加改良,说的是自己大病初愈,受不得惊吓。 拥抱这个姿势今天她是已经不知做了许多次了,对于占帅哥的便宜她也是乐此不疲。 于是乎这一只鹤又独自承受了两个人的体重。 周蝶询问道:“我说你真是我老大?” “那……当然。”他拖了个很长的尾音,让人听着不真切。 她自然是不在乎这件事的真假如何,只不过她想学习仙术,那好歹要找个靠谱的师傅吧,听欧阳若竹说林九畹算作是白翰的亲传弟子。 人家再怎么说也是一个门派的掌门,她要是跟他学保不准要受多大的苦,所以她决定挑了个看着不强也不弱的作为新手阶段的初级师傅。 白容众嘛自然是最好的选择,倒不是看上这人武力,只是周蝶感觉要是她提出这件事对方是不会拒绝的,甚至是会很兴奋。 “真的?” “真的。”这回他肯定回道。 “那作为大哥是不是该保护小弟。” “那当然。” “那你教我法术。” “那……嗯?” “怎么了?不可以吗?”她追问道。 他没有拒绝,倒颇为感慨地说了一句:“世上不会再有比我更合适的人了。” 周蝶大计得逞心道这人真是好哄,寥寥几句就解决掉了。 小呆瓜。 满心光顾着欣喜,丝毫没有察觉到此刻某人已经乐开了花。 拜师这种事一般是找很厉害的人吧,果然本大爷还是够有威风,白容众心底暗自窃喜。 - 伏羲山的秋夜有着刺骨的凉意。 一青蓝衣袍的人站在水镜宫的最高处,眼色往下眺望着,脸上是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又一人闯入这夜景。 “老白,大半夜的不睡觉看些什么呢?” 白翰轻抚长发,好似一位远离尘世的谪仙人,他不咸不淡道:“看风景。” “切。”茅唤散一脸摆着不相信。“好啊,又不跟我说是吧。” “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回道,紧接着又问:“时菱如何了?” “老毛病了,已经喂了些药了。”见话题被转移他赶忙掰回去,“出什么事了?” “倒真是件大事。”白翰像是突然想到,惹得对方一阵好奇。 “前儿日子我这殿外的石头又被挖走了一颗,你赶快叫老吴加强点安保工作,别整天干他那些玩意儿破事了。” “好啊,不说是吧。” “你这人就单只能管住嘴这一个优点。我徒弟被送上来的时候你叫我别管你自有定数,我倒是不去管了,至少你得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儿吧。” 见对方不语,他又说道:“你倒是真能忍,这天下就没一个比你有能耐的,小九儿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你也不管,真是不怕修鸿找上门来。” 白翰镇静自若,丝毫没有被他的这番话影响到,挑起眉梢还是一副不正经:“安保问题怎么能不放在心上呢,你呀就是太不关心生活了。” 他余光往下一瞥,道:“这不又有人需要你去关照关照了。”他大力拍了拍茅唤散,飞身便朝殿前而去。 茅唤散看清那到来之人的面目后,也是火急火燎的跟上。 那人红衣穿的很是张扬,怀中的女子正在睡熟,虽然满身血渍但却没有半分伤痕,若不是已经是深夜,此番景色必定引得众人围观。 白容众对于怀中这个小玩意儿也是哭笑不得,在仙鹤身上睡着,该说她是胆子大呢,还是太没防备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