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疼。 到了太医署,章太医正和李太医下棋呢,被对方杀得落花流水眼看就要输了。 一抬眼看见他俩,一乐,来活儿了。 眯眼仔细一看,这不骆将军吗,诶,怀里那个姑娘是谁啊,这么有面儿。 管他呢,反正老夫这局不用输了,哈哈。 章太医严肃一推棋盘:“有病人,下次再战。” 李太医气得拿棋子砸他,这个糟老头子,下不过他就玩这招,老不羞! 骆惊尘大步迈进门来,招呼他:“章太医,您给看看她伤得严重不?” 章太医戴好水晶镜,问:“伤哪了?腿还是脚?” 她被抱着进来,正常人都会觉得是伤了腿或者脚。 菅悦小心翼翼伸出自己被秋千绳磨破的右手,露出渗血的掌心。 “手破了。”菅悦道。 章太医:“……” 你手破了为什么他要抱着你啊,哦这都是年轻人的情趣他年纪大了不懂。 不过他都一把年纪了还要被年轻人虐狗是不是也太惨了点儿啊。 老伴儿啊,你为啥走得那么早啊,我好想你啊呜呜呜。 骆惊尘倒是一点没觉得自己有多小题大做,伤害了老鳏夫章太医脆弱的心灵。 还在那挺紧张的问呢:“章太医您看她这手上的伤严重吗?” 这可是右手啊,多重要啊,她还是史官,天天得写字呢。 章太医就差翻白眼了,废话,谁的右手不重要啊,关键是这点小伤口他真不至于。 骆将军怎么变成这样了,当初从边疆回来,皇帝派他去骆府给他治伤,结果人家顶着一后背深可见骨的伤让人传话说用不着,过阵子自己就好了。 还是陛下亲自登门这伤才看成,为了止血活脱脱用完了他三罐子的独家秘制金疮药。 那原料老珍稀了,他花了多久才配成啊,想想就肉疼。 骆惊尘也想起了那茬,直接往章太医伤口上撒盐:“对了,就拿上次给我止血那面粉儿给她治治吧,那个效果还挺好的。” 废话,能特么不好吗,那里的每一味药材都价值千金,还面粉儿,这臭小子,可气死他了! 最后忍无可忍的章太医扔下一句“你们再来晚点她这伤就痊愈了”,就给她拿面粉儿,不是,金疮药去了。 留下二人面面相觑,菅悦看了眼自己的掌心,眨了眨眼,心说虽然受了伤,但是为什么现在感觉一点都不疼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