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千比试无论怎么算都是菅悦赢了,她也没主动提这茬,毕竟她也不敢对人家小郡主要求什么啊。 反倒是宁桑桑,这几日看到她总觉得不自在。 再一看她那包着纱布的右手,就更闹心了。 那日回去之后,她就狠狠罚了云涧。 她回头道:“你今天也不许吃肉!” 算上今天,他已经三天没吃肉了,多可怕的惩罚。 云涧:“……哦。” 对于郡主常用的“惩罚”手段,他已经很习惯了。 郡主虽然顽劣骄纵,但并未传言那般不堪。所谓的“强抢俊俏郎君”也是夸大其词。 只不过是郡主格外喜欢长相俊俏的人,想和他们做朋友而已。 但是这个骆惊尘,郡主好像格外上心呢。 云涧冷着脸,莫名觉得有些不爽。 宁桑桑眼神一亮,她特意起了大早守在这,就是为了等骆惊尘下朝。 高阶上出现了那道英挺的身影,气场强劲步履当风,在一众儒雅慢步的文臣中格外显眼。 宁桑桑连忙理理额前的碎发,又摸了摸头上的珊瑚步摇,上次之后她去求了玉哥哥,总算是又有了钱置办首饰和衣裙了。 再不会出现之前那种撞衫的情况了。 她美滋滋回身问云涧:“我今天好看吗?” 云涧侧着头不知在别扭什么,他这古怪的性子宁桑桑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 于是走近几步双手捧着他的脸硬是把他的头转了回来,不依不饶:“那边有什么好看的,看我,我今天好看吗?” 云涧被逼着把目光放在眼前骄纵的小郡主身上,一袭鸢尾紫的衣裙,裙尾在行动间灿烂的铺展,发间点缀着亮闪闪的星星,发髻上斜斜插着的珊瑚红步摇点亮了全身,衬着她如珠如玉的小脸,虽然稚气未脱,但也十足灵秀可爱。 “好看。”他终于败下阵来,低声道。 宁桑桑满意了,学着她这几日在宫中看到那些娘娘的姿态形容,端着肩挺胸收腹站好,等着骆惊尘自己发现她。 没想到,骆惊尘只顾着皱眉教训身边的人,就要从她身边径直走过,压根没看到她。 离得近了,她甚至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你手都伤了,还去宫史馆干什么?” “哎呀,弘文馆马上就要建成,我去找点资料顺便取个经。” “昨天逞强把伤口崩裂的是谁?” “你不要那么夸张好不好,我那顶多算是破了个小口子,又些微渗了一点点血而已。” 看看,还不服气犟嘴呢。 骆惊尘正想和她好好掰扯掰扯,余光中就看到右后方一道娇小的身影向他冲了过来。 他功夫何等高,反应迅速往菅悦的方向一躲,顺便把她拉过去挡煞。 于是菅悦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软玉温香抱了满怀。 鼻端嗅到清甜的少女气息,胳膊揽住轻软的腰肢,那滋味,妙不可言。 就是下巴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怪疼的。 宁桑桑从菅悦怀里挣出来,气鼓鼓瞪了她一眼,整了整头上的步摇。 菅悦看了眼她头顶那串珊瑚珠步摇,摸了摸自己被硌到的下巴。 “郡主没撞到吧?”菅悦关切问道。 宁桑桑更生气了,她本来是冲着骆惊尘去的,她摔倒了他总不能不扶吧。 谁知道怎么就阴错阳差抱住了她。 而且她比她高了一个头,刚才的场景一定很丢人,一个姑娘,长得那么高做什么。 这里的姑娘不是流行娇小可爱款的吗,她怎么比她们宁黎族的姑娘个子还要高。 像男人一样,丑死了,哼。 宁桑桑气得甩着袖子跑走了,云涧依旧像一道影子跟在身后。 菅悦不解的摸了摸后脑,嘶,忘了右手有伤了,换左手继续摸。 今天小郡主居然没怼她也没骂她,只是瞪了她一眼就走啦。 这可太奇怪了。 等等,菅悦回头盯向罪魁祸首,“刚才是你把我推过去的吧。” 罪魁祸首毫无愧色:“形势所迫。” 我呸,他这个人,真是坏透了。 她本来都懒得和他计较被当成挡箭牌的事了,结果对方还欠嗖嗖的凑过来问:“难不成你想让我抱她啊。” 菅悦瞪过去,“早上的大肉包子都堵不上你的嘴。”